阮虞心智未经世事磋磨,仍有天真烂漫的部分,“恋爱到结婚,是幸福的好事情,能有什么变故,爸爸你别说不吉利的话。”
谢欢瘪嘴,不太高兴了,阮风涛怕她又口无遮拦,训自家女儿,做事冲动,这不打紧,但还不了解位高权重的未来女婿是个什么样的个性。
若是睚眦必报,不爱听不好听的话,苦的也是阮虞。
阮风涛劝慰她,“你少说两句吧。”
“你自己女儿你自己管吧,我管不住了。”谢欢撩开他手,“好不容易把小哲出国的事安顿了,现在生意也有起色,本来想着也给阮阮物色一个老实可靠的男朋友,她倒是有本事,肚子里揣着一个,告诉我她已经订婚了,要结婚,女婿还是个想都不敢想的大人物,明面上我当然不敢多嘴,可我是当妈的,心里就觉得很别扭,谁知道靳家是不是龙潭虎穴!”
“我看靳先生不像是没分寸的人。”阮风涛拍她肩膀,“事缓则圆,你也别太着急下定论,我们留阮阮在家住几天,多跟这位靳先生相处相处。”
生米已然做成熟饭,谢欢想怎么样,也没撤了,望着阮虞背影,她倒是兴高采烈去牵靳宪廷的手。
深秋近初冬的天气,温度骤降,女人略带着凉意的手指刚勾连住他,男人顺势便握住踹进衣兜里。
他挂了电话,“冷吗?”
“还好。”阮虞仰头,端详他正专注翻看手机的侧脸,“我不带你回家住,是因为我的奶奶是个很难缠的角色,肯定对你问东问西的。”她微微垫脚,凑得更近,“刚才妈打疼你了吗?我也没想到她会动手。”
靳宪廷不甚在意。
指腹滑动的第一份文件,是中岳集团对于近期高频收到的,关于他的举报信息,做出公开的处理。
许立海到底是上岁数了,不想失去如他这样得力的左膀右臂。
处理结果是让他在下一季度的述职大会上,公开检讨。
也算是避重就轻了。
第二份,是那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何玉从在国外炒期货的交易记录。
这人生性带着胡作非为的底色。
运气却欠佳。
逢赌必输的架势。
两年前欠下的赌资高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