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上要安静几分,他可以喘口气。
“阿宁不单单是萧氏之福,也是苍生之幸。”太后想。
回程马车上,萧怀沣牢牢抱着骆宁。
他又轻柔抚摸她的头顶,将她护在怀里。
“你可难受?”他问。
骆宁:“董太医说了,毒要入腹才会发作。我很小心的,没有沾到毒。”
萧怀沣:“阿宁,你受苦了,是本王没有处置好这些事。”
骆宁忙道:“怎么怪王爷?与王爷无关。”
萧怀沣很想说,若他权威更重,也许郑氏忌惮,就不会朝骆宁伸手。他已经极力替骆宁立威,还是不够。
他心中愤怒,夹杂着心疼。
郑皇后如此算计骆宁,却只是折损了一个女官,对萧怀沣而言也是远远不够的。
他必须做点什么,叫郑皇后也痛彻心扉。
“……王爷,我私以为朝局就像天气,风和丽日正常、风雨霜雪也正常。出了事,应对便是了。”骆宁道,“王爷不要自责。”
萧怀沣手臂微微用力箍了一下她:“阿宁,你应对得极好。”
“其实我也紧张,后背全是汗。不信,王爷摸一摸。”骆宁笑道。
萧怀沣:“……”
瞧见了她眼底一抹促狭,他说,“你当我不敢?”
“王爷不会。”骆宁笑道。
她信任他。
萧怀沣需要的,就是这种细微处的信任。
信任从不是个大框架,它就是日常中积累的。唯有小信任累积够多,才会在大事上下意识相信对方。
比如说,方才在坤宁宫,骆宁一个眼神,太后与萧怀沣就在心里明白,她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