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用了非常微弱的量,足以叫太医诊断出一点,又可有可无的;方才晕倒,她是装的。
太后早已瞧出她装晕,一直在帮她遮掩。
可骆宁的“毒发反应”,在太医看来和中毒别无二致。
“你真是个傻孩子!”太后又心疼,又气愤,“叫你惩治侧妃,没叫你以身涉险。”
骆宁:“也不算险,母后,我心中有数。”
雍王妃在坤宁宫发病一事,皇帝很快听说。
他先去了趟坤宁宫。
他最近虚弱得厉害,奏章都由秉笔太监为他批阅;也走不了路,坐辇轿从御书房过来。
门口下了辇轿,步入坤宁宫,前后就几步路,他居然喘得厉害。
郑皇后留意到了,胆战心惊。
皇帝的情况越发糟糕;而太后的心,已经开始往雍王夫妻俩身上偏了。
“……煜儿如何,被摔了吗?”皇帝问。
这才是一个人该说的话。
谁有大皇子脆弱金贵?
“有点吓着了,哭了几声。不过还好,吃了奶睡下。”郑皇后道。
皇帝:“下次别把孩子给她抱。她真要使坏,你杀了她都不解恨。”
郑皇后:“……”
只关心大皇子,迁怒的不仅是骆宁,还有郑皇后。
郑皇后知晓他指望不上,心平气和听了他的指责:“陛下恕罪,是臣妾疏忽。”
皇帝又问情况。
郑皇后如实告诉他。
皇帝有点好笑:“大婚才一个月,毒药都上了。这位裴侧妃,好野的心气。”
他幸灾乐祸。
这是他最想看到的。
郑皇后十分无语。
她提醒皇帝:“陛下,铁证如山,那幅画如今在母后那边。裴侧妃给王妃下毒,依照家法,王爷可以活活打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