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抒笑着摇摇头,让这父女父子三人玩,吩咐抱夏让人传膳,进了书房,她那幅画了一半的画已经被涂的乱七八糟,桌上摆放着的颜料盘已经快要空了,各种颜色都能在画上看到。
看得出来是想把她还没来得及画完的花朵补齐全,只可惜受到技术阻碍,反倒是弄巧成拙了。
裴抒还是在这幅画上盖上了自己的印章,吩咐道:“随后拿去裱好收起来吧。”
迎春点头,“好。”
吃完饭的时候,裴抒三言两语把魏贵人和郑才人那事说了。
周宸没什么反应,只点点头,也没再多过问。
事情真相究竟如何周宸是知情的,郑氏落胎,对此周宸可没生出什么对郑氏的疼惜和对那个孩子的惋惜。
郑氏怀着孩子还不老实,自作自受,降位也是活该,生下来的他接触过的孩子没了,他多少会有些惋惜,还没成型的胎儿掉了,周宸没什么感觉。
两个月的时间,郑贵人就降位了,新妃这下了解了,皇后是真严格,犯了事就不含糊,哪怕你受了委屈也得受罚。
一时间,随着时间的流逝失了刚进宫的拘谨和不安而有些蠢蠢欲动的新妃都像是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瞬间冷静下来了,都安安分分的。
一直到回宫的时候,都没发生什么大事。
今年没留在行宫过中秋,而是赶在中秋之前回了京城,因为收到消息,说是太后病了,病情严重,只怕是不大好了。
见到太后的时候,裴抒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太后是真不好了,看着像是没几天日子了。
太后头上生出不少白发,瘦得厉害,躺在床上,整个人都透出一股子垂垂老矣的暮色。
“皇帝来了。”太后让辛夷扶着坐起来,腰后靠着靠枕,看向床边的皇帝和皇后。
“母后身子如何?”
太后笑笑,“哀家自己觉着没几日了,人老了都是这样。”
闻言,裴抒颇为纳闷儿的看着太后,这么平和的说出这样的话,这可不像是太后的性子。
周宸道:“太医不曾说过这样的话,母后听太医的话好好吃药,安心休息就是。”
话是这样说,周宸已经从太医那里知道了,太后上了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