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从梦里的昏厥中惊醒。身为几乎十项全能的小糖博士,他当然会游泳。
但当他将面色煞白、身体冰凉的路只只从海里捞上来时,体力就已经耗尽。怀中的路只只浑身湿透,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皮肤呈现出骇人的青白色,冰冷的触感从掌心传来,让唐奇的心瞬间沉入了谷底。
在反复试了没有鼻息后,唐奇甚至不敢贴近路只只的胸腔听心跳。
眼看着身前靠过来听路只只心跳的女警察缓缓摇了摇头,一股强烈的眩晕感袭来,唐奇差点昏了过去。
好在他的脑子在极度慌乱中急速运转,想起了人工呼吸和心肺复苏。
失温的身体让他没时间想更多,就算再冒失,也没人比他更合适了。他的心中只有恐惧,他太害怕了,唇下冰凉的触感让他起不了一点旖旎的心思。
唐奇跪在沙滩上,双手有节奏地按压路只只的胸口,哗哗的雨水和海水混在一起,顺着他的脸颊滑落。
每一次按压,他都在心中默默祈祷,希望路只只能够醒来。经过漫长的几分钟,路只只终于吐出一口海水,微弱地咳嗽了几声。
“只只,只只……”泪水裹着雨水,看到路只只胸口有了起伏,唐奇松了口气,体力消耗过度,绷紧的神经一松懈,他便昏了过去。
……
……
唐奇再次醒来时,是在病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点滴管正缓缓将药液输入他的体内。他顾不上拔掉点滴管,问询护士后匆忙赶到了手术室门口。
路只只还没有出来,他便一直靠着墙等,眼睛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
顾屿和周锦礼在得到警察联系后姗姗来迟。他们找了半天,终于在抢救室找到了失魂落魄、穿着病服的唐奇。此时的唐奇,头发蓬乱,眼睛布满血丝,脸上写满了疲惫和担忧。
“这……是,怎么了?”顾屿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指指手术室门。
“小路,她?”周锦礼唉一声,坐到唐奇身边,“哎,不是,你别耷拉着个脑袋,这不还没事吗?”
唐奇抬起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声音带着浓浓的自责,“我就不该带她去海边。”
“这人不是还……”顾屿刚要开口安慰什么,手术室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