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来指地板指装修指全部,这座房子得装修是我曾经的梦,现在全然实现,我有一个对我来说梦一般的房子。
“做朋友不好吗?你还有未来,找个能继续和你一起做梦的人,比你小几岁,或者和你同岁,不然最多大三岁,别再闹了好吗?我不小了,”他指着自己眼角的细纹,指自己染了多次的头发。
我继续低着头不语,想起很久之前某次帮他染发,吹干的发丝发涩,再好的精油也有些吃力,他在消耗自己,为了更完美。
“如果你是因为自卑,要死命揪着你那点小毛病不放,死命揪着你过去的痛苦不放,那你睁眼看看,外边有多少好的不能再好的喜欢你?男的女的都有,哪个差了?”
“可都不是你,”我终于开了口,他的面色僵住,半张开口又闭上。
再开口,他苦笑,“挺新鲜的,你终于说了,但我不想听,收拾收拾自己吧,”他走到我身边,垂眼看我,眼神温柔的,话似刀子的,一字一句,“太,难,堪,了。”
刀子要往哪戳,由谁戳,最痛,强装的遮羞布要由谁来掀,最无地自容,现实最懂了。
他开门要走,我上前拦住,问他一个月后呢?
他说一个月后再说。
……
……
真的就是整整一个月
……
好痛苦,突然不再做梦,本该是梦的地方只有一片空白,灵魂像被抽空,苦味传进四肢百骸……梦里真的什么也没有了,原来,怪物还拿走了做梦的能力,但留下了一片空白,刺眼的空白,除了睡眠,便是刺眼的空白。
他也是这样吗?怪不得如此轻易就知道是我,那他要忍了好久,才骂我有病。
但好歹一个月后我的面颊不再凹陷,面色不再发黄,乌青的眼圈就算有意做了些医美修饰也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完全消失。
……
……
健次是个喜欢卡点的人,我也是,再见面他开口第一句就是问我要护照,然后我们买了机票,带着眼罩和口罩在飞机上大睡特睡。
我们再次开船去海钓,在之前没去过的国家,这次船开的尤其远,四周一望无际,就我们俩,我很害怕,他问我梦里怎么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