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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礼,其实就是帮着娘家兄弟分担。
张孟斌现在居然把主意打到四个姑姑身上,传扬出去,整个老张家都要沦为笑柄。
张福金也跟着骂了句:“长辈们商量事,哪有你说话的份。”
只是目光却瞥向了李天明。
这个外甥是有钱的。
可终究拉不下脸来。
“小斌,你说这话是想让全村人打我和你爸的脸啊?”
张福学也恼了。
当儿子的发送老人,天经地义,哪有朝出嫁的姑奶奶伸手的。
要是这么干的话,老人留下的家业,是不是也该有闺女一份?
张孟斌被一帮长辈轮番数落,耷拉着脑袋没敢再开口。
“福金,你也再拿两百块钱出来,这事就这么定了。”
1000块钱办一场葬礼,这还得是张家壮劳力多,有些家底,换作小门小户的,等把事情办完,怕是只能举债了。
农村都是如此,尤其是大家族,婚丧嫁娶就是烧钱。
打肿脸充胖子也好,瘦驴拉硬屎也罢,总归面子不能丢。
张福金没再说什么,回屋取了钱,交给了五姥爷。
随后,五姥爷便开始分派差事。
明天去镇上的供销社买白布做孝服,又让堂舅拉单子,准备采购席面上都食材。
还有就是请吹鼓手,阴阳先生,挖坟坑的事。
五姥爷是个能人,家里但凡有事,都是他负责操持忙活。
李天明自始至终没说话,他是外姓人,旁听就好,轮不到他指手画脚地拿主意。
“姥姥!”
姥姥此刻由几个妯娌和侄媳妇陪着,刚刚哭过一场,这会儿精神怏怏的。
“天明,陪着你姥姥说说话。”
李天明答应了一声,送几位姥姥和堂舅母出了门。
“都商量好了?”
“嗯,我大舅和二舅每家拿500块钱,五姥爷管账操持,您就放心吧!”
“你大舅掏钱的时候……痛快吗?”
知子莫若母。
张福金这人其实没啥大毛病,私心重很正常,谁不是顾着自己的小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