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白赶紧回答，“我们马车停在榕树那边，小姐让我来接您。”
“带路。”
“是。”
祝鹤鸣音色低沉磁性，同样是刚考完，相比旁人，他实在算得上体面。
周尘之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
刚好祝鹤鸣跟着逾白往林窈所在的方向走，所以周尘之只看到了一个侧脸。
虽然只有一个侧脸，依然可以看得出相貌堂堂，气质清贵。
萧奕还在低头琢磨自己那道策论，没注意祝鹤鸣，见周尘之停步往那边看，他疑惑道：“怎么了周兄？”
周尘之眉目温润，闻言摇了摇头，“无事，就是看到一个举子，虽未窥全貌，但是确实好风采！”
听到周尘之的话，萧奕难得起了点兴趣，能让周尘之夸奖的人可不多，那位解元祝鹤鸣算一个，这次不知道又是谁。
他顺着周尘之的视线看了过去，只看到随马车帘子放下后一闪而过的淡青色下摆。
祝鹤鸣一进马车，林窈就将一个暖壶塞到了他手里，“快暖暖手。”
然后又把茶壶里温着的灵泉水倒了一杯，见男人一眨不眨地看着她，林窈歪了歪头：“怎么了，想要我喂你？”
说完她眼皮轻撩，淡淡瞥了他一眼，眼波流转，勾魂摄魄。
“好吧，看在你考试辛苦的份上。”
说完林窈就抬手将杯子贴到男人微微抿着的薄唇边。
也是直到这时，林窈才看清男人眼底的青黑，还有干燥起皮的唇瓣。
“喝水。”
祝鹤鸣乖乖喝完了杯中的水。
“还要吗？”
“要。”
于是林窈又给他倒了一杯。
祝鹤鸣依然端坐，丝毫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只一双眼睛从进马车内开始，就一直直勾勾地看着她。
林窈足足喂了他三杯，祝鹤鸣才摇摇头，握住了她继续倒水的手。
古代条件太差，林窈看得出来祝鹤鸣比起乡试，整个人都累了很多，那是一种精气神被抽走的疲惫。
她没有问他考的怎么样，从喂他喝完水后，她的右手就一直被握在男人干燥温暖的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