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江亭又让岳广智叫梅雨声来,梅雨声却连电话都不接了。
岳广智害怕她烦了,把他也拉到黑名单,识趣地打了一遍就没再继续。
他发现孙成志的脸有些浮肿,好奇地问:“咋了?被谁打的?”
孙成志红着脸躲闪:“没,没谁打……”
岳广智斜睨着他笑:“不会是被梅姿打的吧?哥们儿,你也太惯着梅姿了,惯得她无法无天。女人嘛,该管教还得管教,别让她蹬鼻子上脸。”
“岳兄,难道你敢管教嫂子?”孙成志笑道。
岳广智神情一滞,讪笑:“当然!你嫂子是难得的最懂分寸,最懂事的女人,从来不多管闲事,也不多说话。”
“还是岳兄有福气啊,找了个好女人!”孙成志适时地吹捧。
岳广智骄傲地抬了抬眉毛,怕被人看到他眉飞色舞的样子,惹得岳江亭骂他,遂赶紧露出一副悲伤欲绝的神情来。
孙成志看了冷笑。
葬礼结束,岳江亭长舒一口气,躺在沙发上,闭目养神。
脑海中过了一遍这几天的场景,自认没什么纰漏。如此盛大的葬礼,让所有人都夸他是个大孝子,都感慨说,难怪他事业做得那么大,原来是孝顺带来的福气。
听得多了,他自己也深以为然,徐艳萍孤零零死去带给他的一点点内心深处的愧疚,随之烟消云散。
唯一让他心里不舒服的,就是梅雨声的态度。
虽然她来祭拜了,但好像在做最后的了断似的,不光是对徐艳萍,也是对他。
这和他想象的不一样。
他认识的梅雨声,心很软,尤其见不得老人去世。
他想借着徐艳萍的葬礼,拉近和她的距离,至少让她不再对他避若蛇蝎。
可事实上,梅雨声连儿子都不在乎了。
岳江亭揉了揉拧在一起的眉心,无声叹息,挽回梅雨声还任重道远呢。
可他不会放弃,在他的认知里,就没有放弃和认输这两个词。
“江亭哥,你去床上躺着歇会儿吧,我给你按摩!”
耳畔传来韩彩玉柔软的嗓音,一如既往地娇嗲,可此刻岳江亭却丝毫没有了过去的绮思,反而觉得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