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尴不尬的局面,景瑞确实需要一个表现的机会。
彼时谢鸾和景瑞各坐步辇前往乾元殿,一路无言。
景瑞终于忍不住,“景惜云从前那般为难你,你还替她求情,是想表现自己宽容大度,在祖母面前博得一个好形象吧?”
这个人还是像从前一样让人喜欢不起来。
他一开口,就别指望他能说出什么好话。
哪怕如今景瑞成了她的“兄长”,谢鸾对他的厌恶也只增不减。
谢鸾练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淡淡瞥他一眼,“四殿下这以己度人的毛病,该改改了。”
景瑞神色一僵,但很快就恢复如初,继续说道:“我听说从前许氏偏宠谢鸣凤,如今谢鸣凤就住在清凉殿,你若是想,我可以帮你出气。”
谁知谢鸾并不领情,极其敷衍的两个字,“请便。”
景瑞彻底黑了脸,以为她还在装,其实心里恨不得将谢鸣凤千刀万剐,“本殿对她早已没了感情,待她生下腹中胎儿,随你处置。”
这般为她着想,谢鸾真想夸他一句大度。
就算他想护着谢鸣凤,为了皇室颜面,太后和淑妃也不会让她活着。
见她始终不冷不热,景瑞觉得谢鸾比景惜云还难讨好,这点倒是像极了皇后。
宁寿宫距乾元殿尚有一段距离,继续走了一段路,景瑞缓缓开口,“今儿朝会父皇将处置敬国公府一事全权交予我督办,你刚被认回来,不想在父皇和祖母面前留下不好的印象,我可以理解。”
“所以?”谢鸾侧过身子,原来表面风光的四皇子殿下,私下过得这般如履薄冰。
景瑞见她终于有了反应,以为自己说中了她的心思,阴恻恻说道:“妹妹在外受了委屈,我这个做兄长的,自该替妹妹出一口气。”
就在他以为谢鸾不会回答的时候,谢鸾轻笑移开视线,“好啊,我拭目以待。”
谢鸾到乾元殿陪宣德帝用膳,景瑞自然不好继续待着,禀完要紧便找个由头退下了。
宣德帝这会儿才仔细看她,越看越觉谢鸾像极年轻时的皇后,只怪自己今日没听出荣和长公主的言下之意。
无须证明谢鸾手腕上是否有那块胎记,帝王便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