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万,富裕,这些只是让白霜的父亲替她未来的生活感到开心,昨天在亲友面前的笑容,也只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父亲必须要做的事。
白霜挽着父亲的胳膊,父亲帮她提着裙子,脸上已经没有昨晚的笑容,僵硬的表情好像尽力压制着心里的不舍。
司仪让父亲把白霜的手交给新郎,父亲点了下头,颤抖着手抓起了新郎的手,可无论台下怎么鼓掌,父亲也只是紧紧抓着。
从我这个位置能清楚的看到父亲眼角的泪光,还有他不断颤抖,没有血色的嘴唇。
新郎在等,白霜在看。
这些年我遇到了很多姑娘,但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今天的白霜一样美丽,这并不是我好色之类的,而是每个女人在这个特别的日子都会变得格外美丽。
白霜是,曾经的苏朝露也是……
虽然那天只是订婚,但我真的觉得那天的她好美,好像从梦中走来的女子……
如果苏朝露是红色的玫瑰,那白霜就是一朵白兰花。
就在我恍惚时,白霜的父亲还是把她的手交给了新郎,在灯光和乐曲变换中父亲拒绝了新郎的拥抱,挥了挥手通红着脸下了台。
白霜回头看了眼在台下一直擦眼泪的父亲,眼里也露出了疑惑,可能她在也想一直盼望着他出嫁的父亲为什么会哭吧。
在简单的拥抱过后,白霜挽着新郎的手迈开了脚步,新郎和他的家人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笑容,白霜面无表情,搀扶着父亲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
她看着白霜的背影伸出了手,张开了嘴巴用极其微弱的声音说了几个字。
我看懂了她的口型,心口处也再次疼了起来。
“孩子,慢些走啊,妈妈舍不得……”
或许这就是只养一个女儿的悲哀,含辛茹苦拉扯几十年,只是因为一场表演就要承受未来几十年的孤独。
他们知道姑娘要远嫁,他们知道姑娘不爱那个男人,他们没办法,他们好像也逃不开世俗困在身上的枷锁。
没人做错,就连撞死小狗的新郎都没错,错的只是这个永远不会平衡的世界。
李不或感觉到了我低落的情绪,可他找不出安慰的话,在犹豫了许久突然朝我问道:“常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