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许诺这次会来只是想见我一面,邀请我去玩也只是想找个话题,天一亮他便在我的注视下离开了胡同。
而我则是抽着许诺留给我的烟坐在院子里擦拭起了那红色的吉他,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年,虽然没人告诉我,但我明白吉他应该就像温晚送我的那辆摩托一样,是他们费尽心思送到我手里的。
还是温晚吗?或者说是徐木,张时,张南娇,李依清……
我想不懂,也不愿意去花太多时间去想。
今天是周末,我拒绝了曲夕他们打游戏的邀请,一个人去了蒋阿姨家收拾起了卫生。
网上常说收拾东西能让人的心情变好,但影响情绪的并不在收拾这两个字上,也不是整洁的房间,而是东西本身。
我总能在房间的某个角落突然找到姜江小时候的玩具,有我给他买的玻璃弹珠,有我给他买的奥特曼,还有偷偷藏起来的游戏币,甚至还在杂物间里发现了一根长发。
头发是周粥的,她曾经在这里生活一阵,可除了这根头发我找不到任何她居住过的痕迹。
我小心翼翼把头发用纸包起来后塞进了兜里,随后转身看向了蒋阿姨的房间。
我不知道该不该进去打扫一下卫生,毕竟蒋阿姨生前很讨厌我去她的房间。
可姜江现在在青岛,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于是我在抽完一支烟后还是推开门走了进去。
房间还是蒋阿姨生前的格局,地面上落了一层厚厚的灰尘,我打开了窗户,拿着扫把弯腰扫了起来。
每扫一下我都能想起小时候的一些事,但现在的自己已经对蒋阿姨没那么多的怨了,或者说还有点儿舍不得。
即便她再怎么对我,在我最脆弱的时候还是给了我一个家。
蒋阿姨真的恨过我吗?
我记得蒋阿姨和我说过她对我有偏见的原因,但时间过得太久,我已经忘干净了,只记得那盘蘑菇和她死去的模样。
好像是不恨的,但蘑菇为什么带毒呢,可我真的过敏,可……可我好像真的不过敏。
在恍惚中我不小心碰倒了桌子旁边的一个垃圾桶,我扶着腰蹲下了身子,正当我犹豫要不要把垃圾桶拿出去时突然发现桌子和墙面的缝隙里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