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没有回答陈墨,毕竟她说的是对的,我无力反驳,也问不出口,更没有力气回应。
当月亮高挂在头顶时,我带着陈墨来到了徐木的家。
吴姨并不在,而徐木他们好像知道我会来,饭桌上早已经多备好了两双筷子。
徐木的二叔精神状态很好,可是在看到我踮着脚走来后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撤掉了酒瓶,默默从房间里拿出了一根拐杖,是粉红色的。
“孩子,这是小木从威海带回来的。”
我点了下头,看着拐杖上的猪头忍不住红了眼。
或许是因为我们三个男人都比较沉默,饭桌上除了陈墨和李依清的交谈只剩下了打火机的声音。
等李依清带着陈墨上楼后,一直沉默的徐木还是拿出了酒杯。
“常青,我妈她去南方了。”
“为了我吗?”
“嗯,要是没有你,我和她也不会这么快重逢。”
我苦笑了一下,无奈的说道:“可是苏朝露已经有了选择了,我也放弃了。”
“我明白,但我们不想让你以后过着以前那种东奔西走的日子,事情必须有个了解,估计用不了多久就能有结果。”
“可是我累了……”
我仰头喝掉了杯子里的酒,低头呢喃道:“他们追就追吧,还有半个月就是立冬了,我记得十一月初就会有初雪,我准备带着她去找一个谁也找不到地方生活,或许是青岛,威海,南京,但唯独不再是济南。”
“你不用操心,做你想做的事就行,我们来处理。”
停顿了一下,徐木又沉声道:“今年天暖和,雪来的晚,剩下的日子……唉,我和张时他们商量过了,还是想让你离开济南。”
“如果我我不走的话,你们还会拿着绳子来捆我吗?”
“不会。”
“那我想自己走走,见见朋友,算是告别吧。”
徐木点了下头,再次给我倒满了酒。
……
我不记得昨晚到底喝了多少,但天刚亮我便拄着那根粉红色的拐杖站在了苏朝露的坟前。
看着眼前三座不高的坟,我好像打开了胸膛,失去了意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