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幼时见过一般。
幼时与谢青洛亲近的人并不多,所以那时与他亲近的一个哥哥他也记得很清。
谢青洛收回心思,专心听李有德嘱咐他。
李有德跟在马车一旁,话语从小窗口飘进来。
什么见陛下的礼仪,陛下的性子,声音压得低低的。
路上风势颇大,李有德压低嗓音所说的话语几乎全被吹散在了风中。谢青洛听的模糊,只记住了个大概。
手里摆弄着那本字帖,谢青洛看着字帖出神,整个人有点心不在焉。
这手上的字帖,本来是想今日还给张大人的,却没想张大人先一步述职去了。
谢青洛深吸一口气。
其实还是紧张的,起码现在他拿着书的手还有点发抖。
当时第一次上科举考场都没紧张成这样,怎么要见到自己亲哥哥了还开始害怕起来。
谢青洛在心里暗笑自己。
却又一下子反应过来,等会要见的人,不仅是自己的亲哥哥,也是这个异世封建王朝权力最高的人。
是站在权力金字塔的顶端,是能一言间决定无数人生死。
握着字帖的手收紧。
自己读书十多载,连见官不跪的资格还未搏来,如今却要一步登天,见到当朝帝王了。
心跳的很快,谢青洛伸手按在心口处,靠在马车上闭上眼睛,平息着激烈的情绪。
另一边,京城最中心的宫城。
张庭仪低着头,言语恭敬地汇报着接谢青洛回来时遇见的所有情况。
坐在主位上的人平静的听着,只是整个人却笼在光影里,让人看不清容貌,但只看周身的强大气场,便让人不敢造次。
张庭仪艰难的说完最后几句话,然后拢着手安静的站在了一旁。
殿内的气氛有些凝滞,尽管有掌事宫女,太监,还有不少侍卫,但依然毫无声音,安静的甚至有些过头了。
这一切,只是因为帝王在沉思,手指轻叩御案,却在将要落下时又抬起。
随身侍奉的太监宫女都低着头,身子挺得笔直,屏了呼吸,纹丝不动。
才二十六岁的年轻帝王已然积威甚重,周身的压迫感在不经意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