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上了榜,我可就是举人了,谢青洛不无得意的想。
然后他想了想自己答的考卷,还是觉得最后一道诗词题写的极没有把握。
自己的诗词歌赋是短板中的短板,实在是令人苦恼。
但若是上不了榜……那就上不了吧。
反正我已经是秀才了,也能吃饱喝足,还能收几个学生过日子。
谢青洛安慰着自己,一步迈出考场后便各处找跟着自己的书童。
书童风荷没找到,反而是看见一名穿着官袍的中年男子向自己走来,身后还跟着几个精壮的小厮。
谢青洛本以为和自己无关,可立定观察一会儿后,却发现那几人的确是直直的向自己走来。
他皱起眉头,人他不认识,可官员的官袍,他是了解过的。
景朝的官员制度是为九品十八级,每品里分正,从之别,这每一品的官服又有区别。
不说官服的质地,花纹,图案,只看颜色,就大有学问。
三品以上,着紫色袍;五品以上,着绯色袍;六品,七品官员为绿色袍;八品九品则分别为深青色袍,浅青色袍。
许多人,从考上科举当上官之后,到致仕退休也就是个五品,能到四品的,都可是人中龙凤中的“龙凤”了。
拿自己为例子,自己即使考上举人,如若不往上考,那么自己这一生,能达到最高的品级,也就是个七品知县。
而他如今的父亲,奋斗几十年,也只是一名六品的地方官。
谢青洛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脑子清明了些。
他实在不知道那至少五品的官员来寻他做何事,只好直了直腰,调整好自己的仪态,准备向那官员见礼。
那官员走到他面前,他礼还未行下去,就被那人大力的托住了。
谢青洛惊然,这是干什么?
他本就因为九天的考试耗费了全身心的精力,如今又强打精神应对,被这出乎意料的官员一吓,竟不自知的晕了过去。
谢青洛最后闭眼前感知到的场景,就是那中年男子顾不上什么礼仪,抱起自己便向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大步走去。
正四品的少詹事张庭仪顾不上之前的稳重,抱稳手里的人,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