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是如此遮遮掩掩,反而越发引人怀疑。
德丰帝沉了声音,“若朕就想看看呢?”
段思明伏跪在地,半晌没有动作。
萧晏清眯着眼睛,“父皇,微臣方才瞧着,那东西形似龙钮,似是私印,这,岂不是逾制之物?”
此言一出,堂下陡然一静,方才那轻松愉悦的气氛陡然消失,转瞬便似拉满的弓弦,陡然紧绷。
柔妃的心也霎时提到了嗓子眼,脸色更是一片煞白。
她方才高兴得太早了!
果然有人在年礼上动手脚。
这龙钮私印从滇南的年礼中掉出来,哪怕上面没有铭文,形制也僭越了。
皇上本就多疑,经此一事,只怕更会视滇南为眼中钉。
陆知苒的呼吸也凝滞了一瞬,手心都是汗。
萧晏辞面色幽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德丰帝坐在上首,眸光幽暗不明,周身都是风雨欲来的气势。
段思明慌忙辩解,“皇上明鉴,这绝不是龙钮私印。”
“那是何物?”
段思明面露犹豫,“皇上,此事事关重大,请容微臣私下与您解释。”
德丰帝面色依旧很沉,“有什么话,便当众解释吧,免得诸位爱卿对滇南王也生了误解。”
段思明依旧迟疑,德丰帝却没了耐心。
“来人,替朕将那东西呈递上来。”
在他近前的一个太监立马上前,将段思明手中那东西抢了过去,恭恭敬敬地递了上去。
众人看不清,但有人却被一晃而过的金光刺到了眼睛。
萧晏清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又很快压下。
他们的计划很成功。
这一次,他倒要看看,滇南王如何自辩。
德丰帝看到呈递到眼前的东西,眸色更幽沉几分。
“段爱卿,你且好好解释一番,为何会有此物?”
萧晏清听到德丰帝语气中隐含的怒意,越发笃定自己的计谋成功了。
他朝自己的心腹递眼神,立马有人站起来,语气激昂地道:“滇南王身为臣子,却私铸龙钮私印,俨然是生了不臣之心,微臣以为,当将此人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