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睿亲王妃很自然地挽住了孙皇后的胳膊,小心地扶着她往前走。
孙皇后问起他们在封地之事,睿亲王妃一一耐心道来,气氛倒是融洽。
说着说着,睿亲王妃便提到了萧宝珠,又说到了她的亲事。
“宝珠明年便要及笄了,亲事可有定下?”
孙皇后一副诸事不管的态度,“那孩子主意大,皇上也说了,驸马由她自己挑。”
睿亲王妃立马不赞同,“皇嫂,你莫怪我多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万不可马虎。宝珠心性单纯,只怕识人不清,就更需要有人替她好生张罗了。”
孙皇后苦笑,“你也瞧见了,本宫这身子也不争气,便是想操心,也是有心无力。”
睿亲王妃立马道:“皇嫂若是信得过,我可以替您操持一二……”
孙皇后掩唇咳了起来,吴嬷嬷急忙给她拍背顺气,也顺势把孙皇后重新扶了回来。
好半晌,孙皇后才终于缓过来,但整个人也更添虚弱无力,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吴嬷嬷立马命人把孙皇后扶上轿辇,又朝睿亲王妃告罪。
“王妃,皇后身子不适,不便在此久留,奴婢先行护送皇后回宫,请王妃见谅。”
睿亲王妃满脸关切,本欲一道跟去,孙皇后虚弱道:“宫宴尚未结束,你也不好离席太久,且先回去吧,本宫无碍。”
目送轿辇远去,睿亲王妃脸上的神色才慢慢淡了下去。
孙皇后回到坤宁宫,手上已然一片冰冷,宫人立马忙碌着给她换暖手炉,又脱去沾了雪的大氅。
一通忙活,孙皇后半靠在榻上,身上才慢慢有了点热意。
孙皇后似自言自语,“一个个啊,都变了。”
睿亲王妃如此热络地与她叙旧,只怕最后那话才是真正的目的。
宝珠的亲事,又被人盯上了。
只是,这是她的意思,还是睿亲王的意思?
吴嬷嬷轻声道:“奴婢斗胆,睿亲王妃的意图如何,奴婢不敢揣测,但有一句话老奴以为她说得不错。”
“公主的亲事是该操持起来了,您若信不过睿亲王妃,不若交给信得过之人,总不能真叫公主自个儿瞎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