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的巷弄深处弥漫着腐朽的气息,霉斑在斑驳的墙面上肆意生长,如同一张张扭曲的鬼脸。
东仙要紧握着竹杖的指节泛白,青筋在苍白的皮肤下突突跳动。
他的身体经过这些时日的调养,已经完全不需要竹杖的帮助就可以自如行动了,但他仍旧将它保留,用以提醒自己那段屈辱的日子,以及带给他无尽屈辱的那个女人。
说来也是悲哀,在他心中,最恨的始终不是夺走他自认为“女人”的清水晴,而是歌匡。
更加让人不解的是,明明不久前还对清水晴畏若蛇蝎,如今获得些许力量,便像被注入了疯狂的毒血,周身散发着压抑的戾气。
空洞的白瞳虽无焦距,却仿佛能穿透黑暗,死死“盯”着眼前的浦原喜助,浑浊的眼珠微微颤动,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翻涌的乌云。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东仙要的声音沙哑而阴冷,每一个字都像是从齿缝中挤出来的。
他向前迈出一步,破旧的木屐在积水中发出“啪嗒”的声响,溅起的水花打湿了裤脚。
“离开真央的清水晴,身边仅有一个自甘堕落的贱人。此时不动手,谈何向尸魂界复仇?”他越说越激动,枯瘦的身躯微微颤抖,骨节分明的手指在空中胡乱挥舞,仿佛已经握住了敌人的咽喉。
浦原喜助倚靠着斑驳的砖墙,戴着那顶标志性的滑稽帽子,帽檐下的双眼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
他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双手抱胸,任凭东仙要的怒吼在狭窄的巷道里回荡,却始终不发一言。
这份沉默如同无形的火,灼烧着东仙要焦躁的心,让他愈发觉得眼前的男人深不可测,却又不甘心就此放弃。
“就算杀不死清水晴,那个贱人也绝无生路!”东仙要怒吼道,声音震得头顶的瓦片簌簌作响,惊起几只栖息在屋檐下的乌鸦。
乌鸦扑棱棱地飞向夜空,发出凄厉的叫声。
“东仙大哥,这样的想法可是不对的哦。”市丸银笑眯眯地从阴影中走出,狭长的眼睛弯成月牙,嘴角的弧度却毫无温度。
他晃着手中的斩魄刀,刀鞘与墙面摩擦出刺耳的声响,仿佛是死神的镰刀在轻轻叩击着命运的大门,“人家又没得罪你,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