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所填满。她气得浑身发抖,用沙哑的声音吼道:“你们还有没有点人性啊!没看到我都这样了吗,还追着问,离我远点!”
可记者们哪会轻易放过这么好的机会,依旧自顾自地追问着:“那对于宴会上发生的那些事儿,你有什么感想呢?大家现在可都对你的行为议论纷纷呢。”
桑霁月咬着嘴唇,嘴唇都快被她咬出血来,她双手紧紧地攥成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手心,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满心都是对这些记者的厌恶与恨意。“我没什么感想,你们别再跟着我了,我现在不想说任何话!”她声嘶力竭地喊着,随后转身,加快脚步继续往前跑去,只想尽快摆脱这些如苍蝇般讨厌的记者。
她边跑边抽泣着,每一步都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那身曾经无比华丽的高定晚礼服此刻被扯得歪歪斜斜,裙摆也被地上的石子划破了几处,可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此刻的她,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只想找个无人的地方,躲起来独自舔舐伤口,远离这充满恶意与冰冷的目光,远离这些毫无怜悯之心的追问。
桑霁月在街道上狼狈奔逃,满心都是痛苦与绝望,丝毫没察觉到这一切其实都是桑疏晚和爱丽丝暗中策划的局。
那辆载着记者的车不紧不慢地跟着她,车上的记者们各个眼神中透着兴奋,手里的摄像机稳稳地对准桑霁月,不放过任何一个能捕捉到她狼狈模样的瞬间。他们早就得到了桑疏晚和爱丽丝的叮嘱,所以此刻心里没有丝毫顾虑,哪怕桑霁月情绪再激动,表现得再崩溃,他们也只管拍就是了,反正出了任何状况都不会有麻烦找上自己。
“桑霁月小姐,你现在是不是特别后悔呀?宴会上那出戏可真是让大家都大开眼界呢!”一个记者故意提高声调,话语里满是嘲讽的意味,那声音透过车窗,清晰地传进桑霁月的耳朵里。
桑霁月又气又急,她猛地停下,通红的双眼瞪着车上的记者,胸膛剧烈地起伏着,“你们太过分了!我到底做了什么,要被你们这样穷追不舍,我已经够惨了,你们还不放过我!”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又透着无尽的愤怒。
可记者们只是相互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依旧我行我素。另一个记者紧接着发问:“你之前处心积虑地算计别人,就没想过会有今天这样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