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眼神色病恹恹地青年抬眼,漆黑的眸子深情缱绻地看着眼前站在床边的女孩,他的眼中溢出了笑意。
但是现在和从前不一样了。
在他陷入无边的黑暗中,抬头看见了那一抹光的时候开始起。
就注定了,所有的一切就已经开始不一样了。
在探望室里,费白晴和他说的每一句话他都清楚的记得。
所爱之人离他而去,身边之人又倾尽所有的算计他。
他所爱之人,他会拼尽所有护住,但算计他……
沈津南似有所感,他扯着嘴角,冰冷讥讽一笑。
以为他不清楚费白晴口中说的这人,其实就是沈文林吗?
真以为他们做的这些事情就能瞒天过海吗?
当年妈妈的早产虽然是费白晴一手做成的,但这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有沈文林在背后做推手。
至于这些年费白晴对他做的那些事情,他也不相信沈文林毫不知情。
这个男人冷血自私,哄着费白晴,将她做成了自己对外解决麻烦的一把沾血刀。
借她之手,在背地里不知道为他自己解决了多少见不得光的麻烦。
到最后事情败露之际,满身污秽和罪孽却只有费白晴一人,而他这人置身事外,光鲜亮丽。
想到这里,沈津南的眼底满是冰冷的寒霜。
但是沈文林真的以为推了费白晴这个替死鬼出来,他就能彻底置身事外吗?
沈津南抿着苍白的唇瓣,垂眼打算撑着床坐起来,一旁的鹿幼殊见此,连忙伸手扶着他坐好。
等坐好后,他问鹿幼殊。
“我睡了多久?”
提起这件事,鹿幼殊便不由得又回想起了自己这几天焦躁不安等待的感觉。
那种内心对不可控的恐惧情绪还残留在她的潜意识内,于是,鹿幼殊的脸又不禁苍白了几分。
她抿着唇,声音有些哑地回答。
“五天。”
小病秧子整整昏睡了五天。
五天内毫无声息,像是个活死人。
有时候夜深人静的时候,看着床上昏睡的沈津南,鹿幼殊的情绪总是会不受控的感到崩溃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