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事与道途相背而驰。
若他入有苏国成全情意,不过是在用二十余载光阴完成二十年前的心愿。
只有他走出多年徘徊之路,才能见到新的道途。
或许这段情意原本能走向圆满,也或许这只是丹青先生的一厢情愿。
好在泼墨丹青胜少年,只要尽了少年未尽之事,无论成败与否,均无需再徘徊遗憾了。
“清贫啊,我吃黄米饼时也挺清贫。
如今想来我那时也是思虑周全之人,耍的一身疯癫退闲汉、又以礼数示军将,皆是图存求稳之道罢了。”
“七星真人说的对,初修道时求全面,再精修时求高远,丹青先生与我皆是此中人。”
饮尽杯中藏风竹叶青后,周元引雷成索消失不见。
唯留一坛未饮尽的藏风酒与三只竹节玉杯,证明此地曾有三人饮酒。
不同的是两只竹节玉杯中的酒水已被饮尽,一只竹节玉杯中还残留不少酒水,想来是有苏白狐走的急,丹青先生离的晚。
至于周元,他是一看客,自然要将杯中酒水饮尽,才好散场而归。
“大师兄回来了,可为我们带些吃食。”
“道兄,我囊中还有灵桃,快喂我吃上一口。
你是不知,挂于此处颇废力气,我腹中空空再不吃桃就要饿扁了。”
“大师兄快推我一把,让我将那只墨染黑兔撞个跟头。”
不同于寻常门派的冷清,彩戏门内颇为热闹。
没了月影昏昏丹的压制,玉兔们即便挂于通天绳索之上,亦难以片刻安宁。
“你可寻月宫之人道明情况,再无人将他们接走,我就要落荒而逃了。”
玉兔们尚未被缚兔绳之术驯服,谭越反而先受不了了。
如此看来玉兔较为克制年轻时的谭越,能再演旧事与其来回追逐。
“老师不是有酒化赤云法吗,可升起赤云将他们料理一番,想来彼此之间熟了也就不闹了。”
“是个妙法,待我取酒一试。”
周元与谭越有说有笑,却引来一众玉兔得讨伐。
这个说大师兄竟是魔道中人,那个说老师竟还有奇术未传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