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
“老狗!还想跑?国公爷有令——拿下此獠!”
话音未落,几名如狼似虎的槊甲骑士卒已经扑了上来,根本不给甄应靖任何反抗的机会,用绳将他捆了个结结实实,如同待宰的肥猪!
甄应靖徒劳地嘶吼挣扎,披头散发,衣袍污秽不堪,哪里还有半分气度?
他死死瞪着策马缓缓踱来的贾玌和皇帝,眼中是滔天的绝望!
庆帝勒住马,停在甄应靖身前几步。
贾玌落后半步,沉默如山。
炽烈的阳光毫无遮拦地倾泻在这片狼藉的战场上。
放眼望去,是数不清跪伏在地、瑟瑟发抖的叛军降卒,兵器丢弃一地,如同垃圾。
远处,尚有零星的溃兵在亡命奔逃,但早已不成气候,被外围的槊甲骑如同驱赶羊群般轻易收拢或驱散。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汗臭和尘土的味道,以及劫后余生的恐惧。
大局已定,数万叛军,烟消云散。
庆帝的目光,落在脚下如同烂泥般蠕动的甄应靖身上。
看着这位使得他屡次陷入死境,如今却狼狈如狗、任人宰割。
皇帝的脸上,没有预想中大仇得报的狂喜,也没有刻骨的恨意。
那双刚刚还燃烧着战意和威严的眼睛里,此刻竟浮现出一丝意兴阑珊!
就像跋涉千山万水,终于找到了仇敌,却发现对方早已腐朽不堪,连碾死都嫌脏了手。
“呵”
庆帝发出一声极轻的、带着无尽嘲弄的鼻音。
他甚至连一句斥责的话都懒得说!
他缓缓抬起手,指向清流关那高耸的城楼,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帝王意志:
“吊起来!”
“吊在关城垛口——让所有人都看看,谋逆者是个什么下场!”
“遵旨!”
贾琮立刻抱拳领命,声音洪亮。
他狞笑着,像拖一条真正的死狗般,揪住绳索将还在惨哼挣扎的甄应靖粗暴地拽起来,在几名甲士的押解下,朝着清流关南门拖去。
甄应靖的哀嚎和咒骂声渐渐远去,很快被关城的阴影吞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