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叔,弘旺堂弟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他过生辰,你难道就不打算大办一次,热闹热闹吗?”
“呵呵……不了,他小孩子一个,办什么生辰?没必要兴师动众的……”
老八望向拉着自己胳膊,一直纠缠不休的好大侄,心里也是直突突,脸上一贯挂着的和煦笑容都快维持不住了。
“哎?话怎么能这么说呢?”
对于自己八叔的看法,弘时明显很不赞同:“生辰这种事儿,哪分什么大人小孩儿呢?无论大小,人一年也就过这么一回生辰,而且是过一回少一回,每一次都意义重大,应该好好珍惜操办才是……”
“再说了,弘旺堂弟今年都十二三了,也不算是小孩子了,想我十二三的时候都当爹了,这个年纪早就应该出来多多应酬交际了,正好趁着这回的生辰宴……”
弘时拉着自家八叔,那是苦口婆心的劝说,一脸‘我为你好’的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人有多好,多善良呢。
然而对面的老八却是深知自己这个侄子有多不是人,别看对方长的一脸憨厚相,看似满身正气一般,但实则却是满肚子坏水,完全不要脸皮……
别以为他不知道这小子打的什么心思,对方劝着自己为弘旺操办生辰,不就是想借此大吃大喝,连吃带拿吗?
这一年来,自己这个侄子可谓是战绩斐然,凶名远播,‘吃席阿哥’,‘饭桶皇孙’,‘扫荡父子军’等等名号可谓是凶名赫赫,令人闻风丧胆,更是祸害的一众皇室宗亲们苦不堪言,心悸头晕……
心里突突直跳,八贝勒的额头已然见汗,头脑更是一阵阵的发昏。
别怪他表现的如此不堪,实在是这一年来他被某人薅怕了,都快弄出心理阴影来了!
说来这事儿也是倒霉催的,谁叫自己和雍王府两家就住在隔壁呢,但凡隔壁府上有什么喜事儿宴席,别人还都可以能躲则躲,可唯独他老八却是避无可避。
这一年来,隔壁府上不是小孩儿洗三满月,就是抓周生辰,短短十二个月,他被薅了六七十次!
更可恨的是,弘时这小子是个不要脸的,两家住的近,每次他都是主动上门,就差生拉硬拽的请人过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忘顺手牵羊的薅两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