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扶罗韩回头一想,他们鲜卑虽然缺粮,但那也只是和中原百姓相比,要是和关外诸族相比,他们好像也没那么缺。
要知道鲜卑是北疆的王者。
上佳的放牧之地,皆是属于鲜卑的领地,北疆的诸族逢冬缺粮,不代表他们鲜卑同样会饿死人。
袁绍的粮草确实很香。
但收了袁绍的粮食,就得面对吕布这个活爹,在无法对其进行有效制约的情况下,袁绍送来的粮草,也好像没那么香了。
正如现在步度根所部出现的变故。
吕布虽不能一举将其灭亡,但步度根所部遭此重创,其人更是亡于吕布之手,留下的遗部必为他人瓜分,和灭亡也没多大差别。
要是再让吕布来上几次。
他们鲜卑必将迎来末日。
“骞曼,进来吧!”
就在扶罗韩胡思乱想之际,魁头看向帐外道:“你也来说说,今吾族突逢大变,倘若你为吾族单于,又当如何应对?”
“这……”
扶罗韩闻言悚然一惊,猛地转头看向帐外,而后便见到骞曼迈步入内,其眼中满是戒备与凝重。
如今三弟步度根身亡。
大兄魁头眼看也时日无多,能与他扶罗韩争夺单于之人,也就是眼前这位青年。
此前步度根未亡之际。
他将主要的精力,就放在了步度根身上,如今在回头来看骞曼,却发现原来昔日眼中的稚童,如今已是长大成人。
倘若自家大兄也不支持自己。
那这单于之位,只怕也是希望渺茫。
“骞曼见过单于!”
骞曼独自一人进入帐内,面上满是凝重 之色,朝魁头恭敬行礼。
对于这位单于的想法。
骞曼也把握不准,他虽为檀石槐之孙,在鲜卑有着天然的优势,然他如今不过雏鹰展翅,面对已身居十五载的魁头,心中仍有着一丝敬畏。
“嗯!”
魁头凝视着骞曼缓缓点头,并没有多说什么的意思。
“既单于问起,曼自是言无不尽!”
骞曼神色凝重道:“吕布突袭南池,致使吾族损失惨重,太平府于北疆行天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