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最后一丝精气神。
孤今日才明白他艰难地说道,这江山迟早要交到你手里。与其垂死挣扎,不如不如成全你——!
太上皇再从怀中取出一方小锦盒,手指在上面轻轻摩挲了许久,才终于放下:宁寿宫的钥匙。从今日起,孤就在东暖阁静养了。
庆帝心头一震。这看似简单的举动,实则是太上皇彻底放权的象征。
他注意到,父皇放下锦盒时,手指在微微发抖。
还有这个太上皇又从腰间解下一枚古朴的玉佩,那是太祖当年的贴身之物。
他凝视了许久,才轻轻放在锦盒旁边。
父皇
庆帝的声音有些发紧。
烛火忽明忽暗,映照着太上皇沟壑纵横的脸庞。
他缓缓转身,步履蹒跚地向殿外走去,却在门槛处突然停住。
皇帝
儿臣在。
善待贾天戈。太上皇没有回头,莫要重蹈孤的覆辙。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狠狠扎进庆帝心头。
他望着父皇佝偻的背影,突然发现那曾经不可一世的帝王,如今已是个风烛残年的老人。
父皇庆帝上前一步,却又停住。
太上皇摆摆手,声音飘忽:不必相送。明日明日让贾天戈来宁寿宫一趟,孤有些话想和他聊聊!
说完,他独自迈过门槛,苍老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