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喝了酒的沈就登时被母亲说的话惊醒,快醉晕的人一瞬的眼里一派清明。
二婶拍沈就胳膊,“你小点声,不要吵醒阿厘。”
还小点声,怎么忍得住。
“户口本您给了?”
二婶好不自然的点头,“给了啊,就过年给家里送礼物的司机。”
“您怎么给的这么痛快!”
为什么啊。
因为阿厘主动要的啊。
虽然没有提对方一个字,可是阿厘的眼告诉她,她很爱家里人连面都没有见过的未来侄女婿。
那是阿厘中意喜欢,是阿厘想要嫁的。
阿厘不是糊涂姑娘,不是为了爱情不顾一切的姑娘。
既然是阿厘挑中的人她就没有阻拦的理由。
二婶又一巴掌拍在沈就胳膊,“你小点声,我们需要提前准备阿厘的嫁妆,你看这是我列的清单……”
清单?
什么清单啊。
沈就又糊里糊涂地坐回去,顺着二婶的思路审阅起嫁妆清单……看一半,欸,不对啊。
妹夫什么人都不知道,什么样子做什么,家世身份一概不了解怎么就谈论起嫁妆来?
谁说阿厘马上就要嫁人。
为什么要这么迅速!
喝了酒的沈就一夜无眠,辗转反侧一晚,打定主意明儿一定要好好了解一番,可等他醒来时,客厅里老师傅已经在给二婶量体裁衣,从面料谈到样式。
“还有我哥哥,多做些西装,商务的,素日穿的都要。要最好的料子,慢一点没关系,一定要精细。”
嗳嗳嗳。
不是这么回事啊。
他为什么要做西装,那么多西装压根穿不过来。
不是,脱他睡衣干什么,比划什么啊。
跟老师傅打交道的沈就傻眼,傻不愣登,可一旁沈箬跟二婶愉快的聊着旗袍的样式,阿姨也极有兴趣地在做推荐。
“……”
女人果然爱谈论穿衣打扮,放谁身上,什么年纪都逃不过。
好不容易从老师傅魔爪下脱身,沈箬拉着沈就到沙发边,又讨论起京城的房子来。
看着地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