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到至今,二公子第一次在警局被人保释,怀印来办理手续,白家舅舅那边的陈秘书让大公子给遣走。
已经清晨时分,沈箬吓得傻愣愣的,不管什么时候什么原因对警察局真的没有一点好感。
冯易送来外套,谢兰卿接过给沈箬拢着,牵起她冰凉的手裹在掌心,冷漠审视,“陈秘书为难你了?”
谁是陈秘书她不知道,在等候厅没人接触过她,除了冯易和罗正。
“是不是很严重。”她问。
谢兰卿低头,温热的指腹挑起她的下巴,散布着血丝深邃的眼漾着不正经的笑,“担心我?”
她嗯。
怎么可能不担心他。
会不知道她多在乎他吗,故意这么问,故意讲出来,故意揶揄。
幽邃稠浓墨色的一双眼,点漆而亮,大概是最昂贵的黑珍珠,女娲娘娘赐给他做了眼睛。
“信不信你男人。”
不确定他指的是哪方面,可除去浪荡风流,无一是相信他的。
静默片刻,她点头。
谢兰卿扯着嘴角,把人拦腰抱起,“信,就回家。”
两人到车边,怀印上前发出大公子的邀请,“先生请二公子同沈小姐用早餐,用过再回家不迟。”
谢兰卿轻轻一瞥,阴戾冰冷。
怀印识趣的离开。
二公子并不想跟大公子用早餐。
怀印转告完,谢北安缓缓一笑,擦拭干净眼镜戴回鼻梁。
“走吧。”
二公子回家的消息传到大老夫人同二夫人耳中,大夫人摔下勺子,拿过丝帕擦嘴,“让他去祠堂跪着。”
佣人僵住不语。
大夫人挑眉,“怎么,连我的话霰哥儿都不听了?”
佣人连连摇头,胆战心惊转述二公子的话,“一夜未睡身困体乏,等晚些再去跪祠堂,两位老夫人宽心用早餐,二公子有分寸。”
“分寸什么分寸?不顾自身安危飙车,连续闯红灯,把自身安危置身事外,让我们两个老的替他提心吊胆,坐立难安?”
“我看他是越发放肆,半点没把我们放在眼里!”
这个混账东西,做了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