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他的道袍后襟裂开,脊背皮肤浮现出与女子胸口完全相同的咒文。
&34;时辰到了。&34;玄真子抓起香炉灰抹在女子额头,灰烬接触皮肤的瞬间腾起青烟。女子纤长的睫毛突然掀起,瞳孔是浑浊的琥珀色,眼角裂开细密的血纹。道净手中的铜盆哐当坠地,盆中浸泡着童男童女指节的药汁泼洒而出,在地面汇成扭曲的符文。
女子染着丹蔻的指甲划过檀木匣内壁,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玄真子咬破中指,将血涂在她开裂的嘴唇上。当第一滴血珠渗入唇缝时,整座道观的窗棂同时震颤,梁柱间垂落的符纸纷纷自燃,灰烬在空中聚成旋涡。
道真开始剧烈咳嗽,吐出的不再是血,而是细小的彩色发团。那些发丝在他喉管里生长缠绕,将惨叫堵成呜咽。玄真子恍若未闻,他将傩面贴在女子脸上,面具边缘生出肉芽,与苍白的皮肤逐渐融为一体。
井底的锁链声越来越近,道清腐烂的右手突然抓住道净的脚踝。供桌上的烛台齐齐折断,融化的蜡油里浮出人眼形状的颗粒。当女子完全戴上傩面的刹那,道观地面裂开蛛网状的缝隙,数百只青黑手臂破土而出,指尖还粘着新鲜的血肉。
玄真子终于露出笑容,这个笑容扯裂了他右脸的皮肤,露出下方蠕动的彩色菌丝。他伸手探向女子心口,却摸到自己的道袍内袋——那里本该放着续命用的紫河车,此刻却变成了一绺湿冷的彩色头发。
道观屋顶轰然坍塌时,最后的月光照见玄真子扭曲的面容。女子发梢穿透他的七窍,将尖叫声缝合成诡异的傩戏唱腔。瓦砾堆中,崭新的檀木匣正在道观废墟中传来细碎的啃噬声。月光穿透坍塌的梁柱,照见玄真子残破的道袍下正在蠕动的脊背。彩色发丝从他撕裂的嘴角探出,在瓦砾间编织成新的血管脉络。那些发梢扎进泥土深处,吮吸着百年前深埋地底的巫祭血池。
&34;师父师父救我&34;道净被压在断墙下的双腿正在融化,皮肉化作粘稠的黑色汁液。他的哀嚎惊醒了废墟里某种存在,瓦砾堆突然隆起,露出半张布满菌斑的傩面——正是本该戴在巫女脸上的青铜面具。
玄真子残缺的右手突然抽搐,五指深深插入自己脖颈。当他扯开皮肉时,暴露出气管上攀附的彩色菌丝,那些生物正随着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