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靴底踏在青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宫唤羽不自觉地后退了半步,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色更加难看。
“宫门之内,强者为尊。”宫尚角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宫唤羽心头,“何况……你那个少主之位怎么来的,需要我提醒吗?”
大殿内气氛骤然紧绷。
宫唤羽的脸色由青转白,又由白转红。
这事在宫门内是公开的秘密,却从未有人敢当面提起。
是啊,如果不是宫门的人为了展示对他的怜惜,这个少主之位早就是宫尚角,甚至是宫远徵的了。
宫唤羽的手轻轻按在宽板的腰带上,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总会在那里藏上一把匕首,“你——”
宫尚角眼中闪过一丝玩味,不但不退,反而又向前逼近一步。
两人之间仅剩三尺距离,宫唤羽甚至能闻到对方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寒梅冷香,混合着凌厉的杀气,让他呼吸都为之一滞。
“拔刀啊。”宫尚角的声音轻得只有他们两人能听见,“让我看看,你这个‘少主’有没有长进。”
“或者,”宫尚角贴近他耳边,声音轻如呢喃,“我现在就废了你,让各位看看,到底谁才配当这个‘少主’?”
宫唤羽的指尖在匕首的柄上颤抖。
“不敢?”宫尚角忽然提高声音,让全场都听得清清楚楚,“那就别在这丢人现眼。”
一阵低低的哗然在殿内扩散。
宫唤羽感到无数道目光如针般刺在背上,火辣辣的疼。
上官浅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中冷笑不已,还好她不是云为衫那个蠢货,被逼迫之下,必须选择宫唤羽那个软骨头的家伙。
可她却不知道,这个在她心里软骨头的家伙,就是与她同为孤山派遗孤的表哥。
宫尚角笑着退回到上官浅身边,上官浅则借着整理衣袖的动作,不着痕迹地靠近宫尚角,轻声道,“多谢宫二先生解围。”
宫尚角侧目看她,目光深沉如潭,“上官姑娘不必言谢。我帮你也只是因为远徵提过你,说你是……可信之人,你若真的要谢,就等见了远徵亲自谢他吧。”
宫尚角突然开口冲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