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有不放心的叮嘱道∶
“阿伯!你路上小心一点,回来的时候还打车回来,别舍不得花钱,你的腿伤刚好没多久,不能长时间走路!”
杜永仁挥了挥手∶
“行了,我知道了,欣有!你赶紧回去吧!你还要回去上课!别迟到了!”
于是,杜欣有,骑上自行车向着家中返回。
三轮车司机见已经有客人上车,立马扯着嗓子喊道∶
“城关的!城关的!去城关的走了啊!”
在司机的吆喝声中,很快,便有几人坐进了车里,司机也不再犹豫,启动车子,调转车头,向着城关方向疾驶而去。
引擎的轰鸣声惊散了街头的流浪狗,经过一个小时左右的颠簸,远处的城关镇像块浸了水的黄裱纸,在晨雾中若隐若现。
来到镇上,杜永仁付了车费,便想找个人问问路,很快,他的目光便锁定在一个摆摊卖菜的中年人身上,那人看上去忠厚老实,值得信任。
摆摊的中年人弯腰码放新鲜的蔬菜,翡翠般的菜叶上,水珠顺着他粗糙的指缝滚进街边的泥地上,在地面砸出细小的坑洼。
杜永仁抬手抹了把额角的汗,粗布袖口蹭过晒得黝黑的脸颊,露出一道浅色的痕迹:
“大兄弟!请问宋家升家怎么走?”
中年人直起腰,手在洗得发白的的确良衬衫上擦了擦,袖口露出晒得漆黑的小臂:
“你说宋木匠啊?”
他抓起一旁的秤杆,秤砣在晨光里划出一道弧线∶
“你顺着这条街往南走到底,再往左拐,走到底最后一家就是宋木匠家,他家好认,门口堆着一大堆木料。”
杜永仁满脸堆笑的抱了抱拳∶
“多谢大兄弟指路。”
“不用和我客气!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中年男子豪爽的摆了摆手。
杜永仁按照中年男子的指引顺着街道走到底,然后左拐再次走到底,一股混合着松香与铁锈味的气息扑面而来。
只见这户人家的墙根下果然堆着齐腰高的木料,杉木的年轮里嵌着几片枯黄的槐树叶。
土墙剥落处露出暗红的黏土,门楼上方的“吉祥如意”春联已褪成浅粉色,被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