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地小跑回自己的屋里。
一进屋,他便迫不及待地扯下那身沾满粪污的衣服,衣物上褐色的污渍和刺鼻的气味,熏得他直皱眉头。
他捧着衣服,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方老太说道:
\"老伴,帮我拿去洗下呗。\"
方老太却捂着鼻子连连后退,脸上写满嫌弃:
\"臭死了!要洗自己洗去!我才不会给你洗!\"
无奈之下,方老头只得套上一条肥大的蓝布裤头,一手拿着臭衣服,一手攥着肥皂和锤衣服的棒槌,灰头土脸地朝池塘走去。
到了池塘边,他先是\"扑通\"一声跳进水里,用肥皂在身上来回搓了又搓,连头发丝都不放过,搓得皮肤发红发痛才罢休。
接着又上岸,把衣服铺在青石板上,打上肥皂,抄起锤衣的棒槌,一下又一下地猛砸,水花四溅,嘴里还嘟囔着:
\"我让你臭!我让你臭!看你还臭不臭了!\"
直到把衣服捶打得皱巴巴的,反复漂洗多次,闻不到一丝臭味才作罢。
方老头掉进粪凼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似的,迅速在家边四邻传开。
村里的妇女们聚在村口的大槐树下,一边纳鞋底一边窃窃私语;男人们蹲在墙根下抽旱烟,也不忘拿这事打趣。
这事儿成了村民们茶余饭后最津津乐道的笑谈,每每提起,都是一阵哄笑。
转眼到了午收季节,骄阳似火,炙烤着大地。
欣怡家的油菜和麦子在阳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生机勃勃。油菜秆挺直腰板,饱满的菜荚压弯了枝头;金灿灿的麦穗随风摇曳,泛起层层金色的波浪。
油菜收完后,紧接着便是紧张的麦收。
今年有了新添置的架车子帮忙,拉运麦子和油菜、方便了许多。
一家人齐心协力,起早贪黑地忙活,终于赶在暴雨来临前,早早地完成了午收,稻场上堆满了金灿灿的麦捆,和菜荚饱满的油菜。
专等插完秧之后,再用连接,把麦粒和油菜籽打下来,到时候就可以有白面馒头吃了,有菜油炸点心吃,多余的油菜籽还可以拿去卖钱,村民们个个脸上都洋溢着丰收的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