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海和那些壮汉,以及窑厂的工人,完全没有料到浩宇会来这么一手,陈大海的武功虽然也不弱,但是要想翻上这么高的窑顶,他还做不到,不由得对浩宇的功夫更加佩服。
众人顾不上听杜欣有解释什么,纷纷顺着窑厂码头向着窑顶冲去,脚步声在空荡的窑厂内回荡,扬起阵阵煤灰。
浩宇在窑顶几个房间内仔细寻找,任何角落也没有放过,然而,除了凌乱的杂物,连杜欣华的影子都没有找到。
此时的浩宇并不知道,就在刚刚,杜欣华像只狡猾的狐狸般,上演了一出精心策划的逃亡戏码。
原来,前天深夜,杜欣华趁着夜色在庙前村放完火之后,还和杜欣有打了一架,然后便消失在黑暗中。
昨天下午,窑厂外出送砖的拖拉机轰鸣着返回,一路逃亡的杜欣华,看到是自己窑厂的车子,立马鬼鬼祟祟的从路旁麦田里钻出来,迅速爬上拖拉机的车厢,因此,他在昨天晚上就赶回了窑厂。
昨天晚上他在睡觉的时候,偶然间,他瞥见师父陈大海随手将卖砖的钱款塞进了他床头边的抽屉里,并没有上锁,他那只浑浊的眼睛瞬间闪过贪婪的光。
今日,若不是被浩宇他们发现自己的踪迹,或许他还会继续伪装,在这窑厂里做个安分的工人。
可如今行踪败露,窑厂自然是待不下去了。
他深知一旦被警察抓住,牢狱之灾在所难免,为了逃避法律的制裁,他必须远走高飞。
而流落他乡,没有钱寸步难行,于是,那笔卖砖钱就成了他眼中的救命稻草。
冲上窑顶后,杜欣华迫不及待地拉开抽屉,将整整3000块钱一股脑儿塞进兜里,动作慌乱得像个饿极了的老鼠。
临走时,他还顺手抓起桌上的菜刀,想着或许能在关键时刻防身。
做完这一切,他不敢从唯一的码头下去,而是绕到窑厂背面。
那砖面斜坡陡峭又光滑,泛着暗红色的冷光,他咬着牙,手脚并用,顺着斜坡狼狈地滑到地面。
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地上,他强忍着疼痛,弓着腰,像只受惊的兔子般,迅速钻进不远处码砖坯子的架沟里。
他跌跌撞撞地在架沟中穿梭,很快冲出架沟,向着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