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杜欣华猛地收住脚步,稳稳地站定,转过身来。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风箱在拉扯,发出粗重的声响。
那恶狠狠的目光仿若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正朝他追来的杜欣有,目光中燃烧着的仇恨几乎要将周遭的空气点燃。
看见杜欣华突然停下,杜欣有也赶紧刹住了脚步。
两人都是练家子,身体素质本就比常人要好,但这么长距离的剧烈奔跑,饶是他们,此刻也累得气喘吁吁。
豆大的汗珠从他们的额头滚落,划过脸颊,滴落在脚下的土地上。
胸口剧烈地起伏着,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像是两台破旧的风箱,艰难地吞吐着气息。
稍作喘息后,杜欣有,强忍着身体的疲惫,率先举起手中的木棍。
木棍因为他的颤抖而微微晃动,仿佛也在感受着主人的愤怒。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剧烈运动而变得有些沙哑,却依然饱含着无尽的怒火,从牙缝中挤出来:
“杜……杜欣华!你这个丧心病狂的畜牲,你简直就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魔!你竟敢故意纵火,妄图害死我们一家人!你难道不知道故意纵火是严重的犯罪行为,是要被判刑坐牢的吗?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天理难容的事情!”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一颗子弹,带着熊熊的怒火射向杜欣华。
杜欣华没有丝毫犹豫,直接从怀中抽出菜刀。
那菜刀在昏暗的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光,仿佛是死神的镰刀。
他独眼圆睁,眼球上布满了血丝,像是一条条红色的丝线,将整个眼球缠绕。
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扭曲,那模样犹如从地狱爬出的恶鬼,狰狞可怖。
他的菜刀直直地指向杜欣有,歇斯底里地吼道:
“杜欣有!你有什么资格骂我畜牲!你才是畜牲!你霸占自己的嫂子,你才是畜牲,你该死!你们全家人都该死!今天没有烧死你们,真是便宜你们了!”
说到这里,他冷笑一声∶
“呵呵!杜欣有!你可真够蠢的,你可能还不知道吧,我是故意把你引到这里来的,不然怎么好对你下手!哈哈!今天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