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欣荣扒了两口稀饭继续说道∶
“其实,这个距离,说近也不近,说远也不远,大概也就30来里地。
可自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回过村子,我也从未去过他们新家,两家就这么断了联系。
这么多年过去,我连那个男孩子如今长成啥模样都想象不出来。”
一旁的章玉珠听了,忍不住说道:
“既然两家都这么生分了,为啥不干脆取消这门亲事呢?这样拖着,对谁都不好。”
这时,一直沉默的杜永仁开了口,话语里透着几分现实的考量:
“退亲?哪有那么简单!虽说他们家在这门亲事上,几乎没花什么钱,可要是我们家提出退亲,肯定要赔给他们家一笔遮羞费。
现在这风气,不管是男方还是女方,只要先提退亲,就得给对方赔钱,哪怕对方之前一分彩礼都没给,也得赔钱,不然对方就要上门闹事,这规矩大家都默认了。
咱周边已经有好多这样的例子,最少的都赔了200多块钱。
咱们家要是提退亲,那不得亏大了!”
杜欣有却满不在乎,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嗨!不就200多块钱嘛,大不了问小妹借一下,到时候等大姐新婆家定好的时候,再还给小妹。
还有啊!大姐!现在都讲究自由恋爱了!依我看,你这门亲事早就名存实亡了,不如早点做打算,提前找好下家。
其实我早就瞧出来了,我们学校的周老师对你有意思,他看你的眼神,那藏都藏不住!”
杜欣荣一听,顿时眼睛一瞪,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与羞涩:
“老兄!你可别瞎说!你怎么就知道周老师对我有意思?人家可从来没有吐露过半个字,你可别在这儿乱点鸳鸯谱!”
杜欣有挠了挠头,脸上挂着一抹狡黠又带着几分打趣的笑,嘿嘿说道:
“大姐!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已婚人士了,这男人啊,最懂男人。
就说周老师吧,他对你存着什么心思,我一眼就能瞧得真真儿的。
而且你看,他也是单身,我左思右想,真心觉得你们俩特别合得来!般配的很!”
这话一出口,杜欣荣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