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着窑顶的房间走去。每一步落下,都伴随着钻心的疼痛,那受伤的脚好似被千万根针扎着,可他咬着牙,硬是一声不吭。
到了房间,他拉开炉子的风门,火苗瞬间舔舐着锅底。趁着烧水的功夫,他从柜子里翻出一把挂面,水刚烧开,就一股脑下了进去。
不一会儿,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出锅了,他狼吞虎咽地吃着,每一口都吃得那么满足。这些天,他过得提心吊胆,不仅时刻害怕警察突然出现将他抓住,就连脚上那严重的伤,都不敢去找医生诊治,只能任由它感染溃烂。
至于吃饭,完全只能靠着夜里去偷,偷到什么就吃什么,哪还顾得上什么滋味。
这刚下肚的两碗面条,对他来说,无疑是人间美味。
他觉得,这里距离庙前村够远,中间隔着几个乡镇呢,警察应该不会追到这儿来,这般想着,他紧绷的神经彻底放松,倒头便睡,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另一边,在杜永仁家里,暖黄色的阳光轻轻洒落在院内。杜欣有满脸堆笑,讨好地看向正拿着镜子,坐在门口梳头的欣怡∶
“小妹!能不能借点钱给二哥用!哈哈!”
他的笑声里带着几分急切与期待。
欣怡一边用梳子缓缓梳理着乌黑的长发,一边头也不回地说道:
“二哥!你怎么又要借钱?你之前借我的钱还没有还我呢?”
她的语气里透着无奈。
杜欣有听到这话,尴尬地挠了挠头,干笑两声,解释道:
“等二哥转开手了,肯定会还你的,这次借钱不为别的,也是为了家里,我想买一个架子车轱辘。
你有没有看到村长家,前不久就买了一个架子车轱辘,然后找木匠做了一个架子,那车做出来可带劲了。
听说可以拉千把斤重的东西,拉稻子,拉化肥,啥重活都能干,有了它,能省不少力气,也能多干不少活呢!”
他说得眉飞色舞,眼里满是憧憬。
欣怡嘴巴一撅,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
“二哥,我定亲的钱基本都被你借得差不多了,现在就只剩几个红包的钱,也没多少了,都在我娘那儿放着呢!”
杜欣有笑了笑,那笑容里似乎藏着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