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
“两位公子找谁？”侍女的声音裹着三分警惕，灯笼里的鲛人泪烛无风自动，映得门廊下的镇宅符篆泛起微光。
黄小清拱手道：“劳烦通报，问道圣院黄小清求见干云飞公子。”
话音未落，侍女手中灯笼突然剧烈晃动，烛火将她眼底的惊讶映得格外清晰。
“原来是黄公子！”侍女慌忙行礼，广袖扫过阶前青玉地砖。
“少爷交代过，黄公子前来可以在西阁暂住，少爷有事处理。若是黄公子想先离开，奴婢会为公子安排去问道圣院的灵车。”
黄小清上前一步问道：“干云兄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侍女摇了摇头“奴婢不知，不过这几日少爷一直在老爷的府邸，每次回来都有些愁眉苦脸。”
黄小清正要追问，却忽的转身，发现干云飞从远处的街道而来。
干云飞的锦袍皱得如同枯槁的老树皮，原本束发的墨玉簪不知去向，几缕乱发黏在汗津津的额角，随着急促的喘息微微颤动。更骇人的是那双眼睛，眼白里爬满蛛网状的血丝，像是有人用朱砂在宣纸上肆意泼洒。
这还是干云世家的少主吗？
黄小清上前关心道：“干云兄，发生什么事了？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
干云飞听到声音后才看向黄小清，“原来是黄兄啊！好久不见。”
黄小清再次问道：“别说什么好久不见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干云飞脸上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别提了，小兰离开人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