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大事不好!有敌军突袭至此!”
兄弟二人听闻,身体猛地一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紧接着被惊愕与惶恐所取代。张元瞪大了双眼,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如蜿蜒的小蛇,他怒声呵斥道:
“哪来的人?派出去的斥候都是干什么吃的?废物吗?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
那声音在营帐内回荡,带着无尽的愤怒与焦急,震得烛火都晃了几晃。
张健看着气急败坏的兄长,心里明白此时追究责任毫无意义,当务之急是抵御敌军。
他心急如焚,眉头紧皱,连忙对着张元急声说道:
“哥哥,现在说这些已经没用了,你我应尽快率领兵马坚守大营才是!”
张元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重重地点了点头。
兄弟二人迅速起身,伸手抄起兵刃。
张元手中的长枪,枪身修长,枪缨在风中轻轻摆动;
张健手中兵刃亦是相差无几。
他们大步迈出营帐,刚一踏出,便听得大营之内传来阵阵震耳欲聋的喊杀之声,仿若汹涌澎湃的浪潮,一波接着一波,震得人耳鼓生疼,仿佛要将整个大营都掀翻。
原来,张应雷自从被留在清州之地后,心中就憋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恶气。
每日里,他望着四周的山川,满心盼着能有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将这许久以来的憋屈统统宣泄出去。
此番前来袭营,就像是一道曙光,正中他下怀。
此刻的他,心中哪还有半点保留之意。
只见他手持赤铜刘,那赤铜刘造型古朴,刃口锋利,在月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寒光。
一马当先,如同一头发狂的猛兽,率先杀进了大营之内。
月光洒落在张应雷身上,给他披上了一层银白的光辉,他的身影在月色下仿若魔神降临。
左冲右突,手中赤铜刘上下翻飞,带起一道道寒光,每一次挥舞,都伴随着凄厉的惨叫和飞溅的鲜血。
所过之处,宋军士兵纷纷倒下,死伤惨重,竟没有一人能在他手下走上一合。
他的眼神中透着疯狂与兴奋,那是压抑许久后终于得到释放的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