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太冷了,是这天的错……”
“嗯……”归塔安臻微喘着呼吸,将下巴抵在她脑袋上。
这些日子,她头上不曾戴过一根金钗珠翠,每日都只戴着柔软的绒花,系着同色的发带。
小珍珠也有一套,她说这是母女装。
“公主,我好高兴,这辈子能遇到您,谢谢您救了身处深渊的我了,谢谢您救了安泽让我们兄弟相认,谢谢您给了我爱您的机会,谢谢您为我生了这么可爱的女儿……”
祁悦认真听着,抓着他的手不曾放开。
直到他谢完,才强撑笑意打趣道:“这么能谢,那你可记得,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的生生世世,本宫都预定了。”
“好……我永生永世,都是公主的。”
他的视线落在飘雪的窗外,唇角勾起淡淡的笑,声音变得飘渺,像是会随风雪而散般。
“公主,下雪了……”
祁悦抽着鼻子应了声:“嗯……”
至此,屋内变得静若无声。
过了许久,直到荷香进来添炭火奉茶。
才觉察到不对劲,急忙去唤了冷月寻少司晏前来,她则是跑隔壁院子去寻安泽。
等将二人分开时,归塔安臻身体都僵了,人已经走了。
祁悦抱着他,紧紧攥着手不松开,被他的体温冻晕了过去。
等夜里雪停,安泽命人在院子里架起柴堆。
自己回房间去帮归塔安臻整理遗容。
少司晏在照顾祁悦,荷香冷月带小珍珠和小海珠去了。
随后其他男人也陆陆续续来了。
衣白进了房间,用内力帮祁悦缓了身子,人这才苏醒过来。
此时,安泽已经抱着归塔安臻,准备将遗体送上柴堆了。
祁悦急忙起身想去看最后一眼,衣白解下自己身上还带着体温的披风给她披上。
祁悦在安泽怀里看完他最后一眼,忍着心痛,将遗体送上柴堆,看着他被火化了。
他的身体累毒已深,死后若要火化必须当天就火化,隔天火化会带出毒气。
否则就只能水银封棺土葬,不然尸身腐化带出毒气会毁坏一方土地。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