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臭的黏液。
这些面孔齐声嘶吼“平衡已破”，声波在混沌空间中震荡出肉眼可见的波纹。
所过之处，漂浮的混沌晶体如同被腐蚀的金属，表面泛起斑驳锈迹。
锈迹中，隐约浮现出一些古老的文字，似乎在记载着混沌历史上的重大灾难。
……
与此同时，大陆深处的古殿内，尘封万年的青铜灯盏迸发出刺目光芒。
照亮了墙壁上斑驳的壁画。
白衣青年每踏碎一块古老图腾，地面便渗出带着腥甜气息的金色血液。
顺着裂痕蜿蜒成诡异的符咒。
八幅壁画中的人皇虚影缓缓睁开空洞的眼眶，从中涌出的不是眼球，而是闪烁着记忆残片的光团。
这些光团在空中汇聚成旋转的光轮，吟唱的古老战歌裹挟着时空之力，震得整座古殿摇摇欲坠。
古殿的梁柱上，雕刻的祥龙开始扭曲变形，变成狰狞的恶龙，张开血盆大口，仿佛要吞噬一切。
当第九盏青铜灯燃起时，青年周身爆发出的璀璨光芒中，人皇印化作九条锁链贯穿天际。
每一条锁链都铭刻着不同时代的文明印记。
第一世的锁链上镌刻着开天辟地的神话图腾，图腾中的神兽栩栩如生，仿佛随时会挣脱锁链。
第二世的锁链缠绕着破碎的仙剑残片，残片上还残留着昔日战斗的痕迹。
第三世的锁链镶嵌着山河社稷图的微缩景观，景观中的城市、河流、山脉都在缓缓移动。
大陆上，山脉如同被巨人踩碎的饼干，崩裂出深不见底的峡谷。
江河倒灌形成的瀑布悬在半空，却被无形力量凝固成冰晶雕塑。
无数修行者口吐鲜血，在威压下化作尘埃，连灵魂都被撕扯成细碎的光粒。
尘埃中，传出阵阵哀怨的哭声，仿佛在诉说着对生命的不舍。
混沌海的平静被一声惊雷撕裂，人皇转世身脚踏九色祥云降临。
他身后的八道虚影不仅散发着不同时代的气息，更携带着被其征服的文明怨念。
第一世虚影身后，数以万计的远古战士残魂发出不甘的怒吼，他们手中的武器在虚空中闪烁着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