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手杖指向某幅画,李富贵胃里猛地抽搐——画布上用肋骨拼成孔雀尾羽,每片“羽毛”尖端都挑着颗眼球,“尾羽要选第5到8根肋骨,弧度最漂亮;眼球得用青光眼患者的,瞳孔浑浊才像夜明珠。”
最后k先生再度走回了那幅名为“貂蝉拜月”的画卷前,指尖轻抚画中人脸的“肌肤”——那是用受害者背部皮肤拓印的,“她挣扎时抓破了我的手背,你猜我怎么处理?” 他掀起袖口露出淡粉色疤痕,“把她指甲全拔了,磨成粉拌在颜料里,这样画才‘带劲’。” 说着他张开了双手,像是在同李富贵炫耀一般,“这些可都是独家秘方,连菜谱都没地儿买——你该荣幸,是第一个观众。”
k先生退后两步,望着环形画廊露出陶醉神情,仿佛在欣赏画展:“等凑够三十六道大菜,我就在圣索菲亚大教堂办‘宴’——你说,把穹顶当餐桌,月光当烛火,该多壮观?” 他转身时,画轴阴影在脸上切割出诡异笑容,“这怎么不算艺术呢?”
他的声音像是裹着蜂蜜的毒,尾音带着病态的颤意,“当刀尖刺入皮肤的瞬间,当温热的血顺着纹路蜿蜒而下,你不觉得那是生命最本真的绽放吗?”k先生猛地扯开衬衫领口,脖颈青筋随着亢奋的语调跳动,“这是伟大的饕餮盛宴啊!你听——”他突然竖起食指抵在唇边,整个房间陷入诡异的寂静,“那些濒死的呜咽,在我耳中是最华美的咏叹调;他们瞳孔里炸开的恐惧,分明是夜空中最璀璨的烟火。”
他张开双臂,仿佛要拥抱整个沾满血腥的房间,皮鞋踩过之前李富贵踢碎的那个腌菜缸的碎片,碰撞声混着癫狂的轻笑在墙壁间回荡:“看看这些作品,每一道伤口都是灵魂的纹路,每一声呜咽都是上帝的灵感。你以为我在剥夺生命?不,我在赋予他们永恒——用最极致的方式被世人铭记!”k先生突然贴近李富贵的脸,镜片后的眼睛泛着病态的猩红,腐臭的呼吸喷在对方颤抖的鼻尖,“他们应该感到荣幸啊!”
这句话像一把烧红的铁钳狠狠夹住李富贵的心脏。他眼前炸开刺目的白光,太阳穴的青筋暴起如即将爆裂的血管,握着匕首的手掌因过度用力而剧烈颤抖,指节与刀刃几乎融为一体。
“去泥马的荣幸!”李富贵的嘶吼震得墙灰簌簌落下,反手持匕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