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开口，他就轻声说道：“这样暖和，睡吧。”
“……”栾红叶默默缩进被子里。
外面寒风呼呼作响，屋内的炭火偶尔发出“嘭”的一声，两人的呼吸都轻轻浅浅。
良久，殷怀策问道：“睡不着？”
“……嗯。”
“那说会儿话？”
“我们什么时候回大齐？”
“看情况。”
“什么叫看情况？”
“如果过几日没有什么大的动静，咱们就跟着商队回去。如果过几日道路戒严，咱们就等着什么时候不戒严，什么时候回去。”
“娘和怀章怀柔在家里肯定很担心。”
“想来是吧。”
“你走的时候他们是不是哭惨了？”
“我不知道，因为我听说你被黄屹带走后，连家都没回，就直接追来了。”
听到他这样说，栾红叶翻了翻身，与他面对面。
黑夜中，她能看出他的一点轮廓，但她知道他正睁着眼，也在看着她。
“怀策，谢谢你。”
“只有一句谢谢？”
“你不要得寸进尺！”
“哼哼。”
栾红叶暗道幸好这个时候屋子里是黑的，不然让他看见她脸上的笑容，他肯定敢真的“得寸进尺”！
“怀策，你真的十分厉害！我觉得，好像什么事情在你这里都会很好的解决！你居然还会说突厥语，我一点都不知道！你……”
栾红叶突然止住了说话，因为她察觉到腰上的手臂逐渐变得坚硬。
而黑暗中，他的呼吸也开始急促起来。
她不免又往被子里缩了缩脑袋。
半天，殷怀策有些沙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别再说撩拨我的话，不然我可控制不住了！”
“……睡吧睡吧！”
“不行，再说说话。”
“……说什么？”
“随便。”
“那你手松开一点。”
“不。”
“……噗！”
栾红叶没忍住，突然喷笑出声。
这下子可算是捅了马蜂窝，殷怀策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