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足无措,随着几个辅臣唯唯诺诺,竟不知如何 是好。辅臣退出后,只剩下父子二人时,高炽更是紧张,浑身都像扎了针一样又痛又痒, 双腿支撑不住般微微抖着,不知什么时候会摔倒。站了一上午,午后又接着,他的体力实 在是有些透支了,一则是虚胖;二则在美人身上用力过多,哪怕再让他站上半个时辰,他 必然会不争气地倒在父皇面前。他忍着,强打着精神,只要不倒下,就是胜利,他要以最大的承受力迎接新一轮的狂风暴雨。
永乐也不用正眼看他,越看他就越觉得胸闷气短,所以,永乐两眼朝天,只当是对着 一个木墩子,声音平缓,却句句刺骨锥心:“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你是监国,你就是皇帝了,你就忘了一个在朔漠刀枪里征战的皇帝吗?”
高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目无君上的僭越,那是何等的大罪呀!他又几时不把皇 帝放在眼中了,他所有的处分事宜不论大小件件都报行在,六科还要逐类上报,明明处置 得不错,辅臣们都觉妥帖,父皇还要一个劲挑剔,到底?嗨!心中虽有无数申辩的怨气, 却一句也不能说,磕头应承,是最好的解决之道。
“儿臣知罪,儿臣不敢忘。”高炽嗫嚅着,情急生智,想起了过去的一桩旧事,那是皇上要示之于子孙万代都不能忘的事,那一定是慰藉皇上心扉的暖心良方。
“那年,父皇的白沟河之战后,从前线送回了一面被射得像刺猬一样的王旗,想见战争的残酷。儿臣见了,当时就长跪不起,而后悉心珍藏着,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如今就供 奉在文华殿内的大匾之下,时时讲给瞻基及诸子们。父皇披坚执锐的辛劳,儿臣一刻也不敢忘啊!”
说到那面旗帜,永乐的心里为之一暖,那是他对子孙万代的殷殷寄托,那是大明江山永固的精神基石;说到皇长孙朱瞻基,这个天资聪颖的小家伙随他北巡,给他在万机之余 带来的慰藉是其他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能比拟的。一旦废了高炽,那皇长孙?即使不考虑 废立之事,也要好好敲打敲打,叫他能够自省自警,少叫人抓把柄,至于未来,听天由命吧! “全天下搜寻美人的事,怎么解释?”永乐突然转了话题,可这一句更像五雷轰顶,
他没有全天下啊,连身边的张兴都没用,只是让略感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