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的压迫下喘气不止:“老公。”
居延看着我,眼里的锋芒渐渐消失,抚摸我脸的动作变得越发轻缓,人也越来越近。
他说:“你可真是……”
一旁突然传来咯嘣咯嘣的声响。
我们俩扭头,发现居续不知什么时候蹲在一旁,嘴里正嚼着糖球。
她天真无邪的问:“爸,我妈‘真是’什么呀?”
居延没答出来,而且有点被抓包的羞赧,伸手在她鼻子上一戳。
居续被他这没轻没重的一指头戳得一屁股坐在沙滩上。
她不甘示弱,十个小指头向下抓起两把泥沙,爬起来全都盖在居延的头上。
居延猛地甩头,泥沙乱飞,我和居续退开躲他,他追上咯咯大笑的居续,把她夹在一边的臂弯里,又跑前几步追上我,把我拦腰夹在另一边。
然后,他像个不知疲倦的疯子一样,夹着我们在沙滩上狂奔起来。
他的力气好大,我和居续被他夹着颠了一路,最后居续被颠得吐了一口水,居延才把我们放下来。
他又跑又晒,气喘吁吁,一张脸红彤彤的,满是汗水。
我给居续拍后背的时候,他也正好拍了上来,滚烫的掌心盖在我的手背上,我几乎能感觉到热血被他的心脏一下下泵到掌心。
居续刚才被他胳膊顶着了,缓过来就没事,我和居延各牵着她的一只手往回走。
居续拽着我们的手荡秋千,荡了一会儿想起来还要捡贝壳,就松开我们,又撅着小屁股去捡了。
我出神的看着居续,手指突然被勾了一下。
我没看身边的居延,看着地上的影子。
那根手指试探着勾了一下,见我没甩开,就开始得寸进尺,越勾越多,最后紧紧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回到原先放鞋的地方,转几圈没找到。
三双鞋连同居延的外套都被偷走了。
清明节是个小长假,海边都是人,找是找不回来了。
鞋子丢了我无所谓,反正也不值什么钱,就是双新鞋,有点可惜。
居延损失大点,他的正装是订做的,但丢了件外套对他来说应该也不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