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不行。

    这里太矮了,使不上力气。

    庄雨眠的语气有些颓唐,一片昏暗中,呼吸也带着病弱的沉重:“地库里应该有防御性手雷,你去找找,我给你断后。”

    姜郁始终沉默。

    不要。

    她不想让师父就这么死了。

    姜郁再次将手电筒卡好,又开始重新去扒堆积物。

    两只手很快变得血肉模糊。

    庄雨眠瞳孔微动,盯着女孩儿精美的侧颜,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曾经最讨厌的这个小累赘,已经可以独当一面了。

    今日的事,必定是沙虫后袭。

    情况太危险。

    这或许只是第一轮。

    她怕是活不成了。

    “姜郁。”

    她嗓音疲惫:“我要死了。”

    姜郁充耳不闻,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用脊背去顶那块石头,却听庄雨眠很细微的说:“等你回去,见到会长,帮我带句话,行吗?”

    姜郁毫不犹豫的说:“有什么话,你自己跟他说。”

    庄雨眠微顿,几秒后,意识到姜郁想歪了,她摇摇头,干涩的唇角扯出一抹悲戚的笑来:“不是的,姜郁,你听好了。”

    姜郁重喘着气,死死的咬着齿关。

    庄雨眠的声音很严肃。

    “我的确喜欢会长,但是我更尊敬他,佩服他,想成为他那样生来就很强大的人,但最重要的是……我很感激他,你帮我跟他说,谢谢他……谢谢他救了我的命,谢谢他把我留在壁堡,谢谢他愿意……相信我。”

    姜郁扒弄的速度减慢。

    没想到庄雨眠会这么说。

    女人歪着头。

    脸压在冰冷的地上。

    会长是她见过的最耀眼的男人。

    年少不遂。

    她永远都记得那个被扔在荒漠里的午后。

    生死间得救,这份恩情如海如山。

    她早已将贺敛视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可是。

    九年作战,生死荣辱皆与共,战场瞬息万变,男女之情在这些面前,已经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