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灼,我要你秘密联络远在北境的文悬将军,让他偷派三百精锐扮作商队入京。”李泽修的声音冷如寒铁,“三日后北狄使团入宫赴宴时,我们就动手。”
商灼闻言,单膝跪地:“殿下可想清楚了?这一步踏出,再无回头之路。”
烛光下,李泽修额角的伤疤泛着暗红。
他想起十岁那年,在梨花树下初见那个害羞的小女孩;想起十五岁时,文挽心熬夜为他绣的荷包;想起上月她在他怀中颤抖着说“宁死不嫁他人”的模样。
"我李泽修此生,负天下人也不负她。"
北狄使团入宫那日,秋阳如血。
文挽心被强行换上北狄服饰,手腕上的淤青被金钏勉强遮盖。镇国公夫人面色灰败地坐在她身侧,四周全是李烨派来监视她们母女的禁卫。
“挽儿,吃点东西吧。”国公夫人捧着女儿消瘦的脸落泪,
“母亲知道你心里苦可是只有先保全性命,才是上策啊……”
文挽心轻轻摇头,目光穿过重重宫门,望向太和殿的方向。
那里有她爱了十六年的少年,如今却隔着无法逾越的宫墙。
“他会来的。”文挽心声音轻得如同叹息,“我知道。”
太和殿内,李烨正举杯与北狄王子谈笑。
李泽修坐在下首,面无表情地看着舞姬旋转的裙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