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手。
江濡好笑地瞪了他一眼，“你这张嘴还真是不消停，不怪当初龙三烦你。”
见江濡面色如常，龙一笑嘻嘻地道：“龙三喜静，一看书我就在一旁问，他自然烦我。”
江濡深吸了一口气：“龙三算是我们之中的异类了，没任务的时候，就喜欢看书。”
“他还考了文学博士，当真是文武双全。”
龙一忍不住一乐，笑着道：“他当初告诉我，读书是为了和傻子讲道理，练武是为了傻子能够安静地坐下来听他讲道理。”
江濡也忍不住笑了，龙一看着他笑，心中却是有些苦涩，他已经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没看见零号笑得这么开心了。
他依旧活在那些回忆之中。
“零号，你为什么一再拒绝李小姐呢？”龙一转移话题问道。
江濡一愣，诧异地问道：“很明显吗？”
“就差在脸上写字了。”龙一翻了翻白眼，又正色地道：“其实我觉得李小姐人很好，对零号也好，尤其是不做作，敢爱敢恨，比那些茶里茶气的女人好多了。”
“我要做的事情何其危险，连你和黑无常都不想让参与，你觉得我接受她，将来会有好结果吗？”江濡摇头。
龙一挠了挠头，皱眉道：“零号，我觉得你变了。”
“的确是变了。”江濡点头。
龙一摇头道：“变得胆小了。”
江濡一愣，龙一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还是开口道。
“以前零号从来不会想以后会遇到什么危险，保护不了身边人的事情。
那时候，跟在零号身边，什么都不用想，只管冲就是了。
但是现在，你变得畏畏缩缩，胆小怕事，总是担心我们会遇到危险。”
龙一索性也放开了，沉声道：“当年的事情，不是零号的错，我知道零号是不想当年的惨剧重演，可零号为什么不去想，你强大起来，将一切事情都防患于未然呢？”
“零号或许会觉得不让我们参与就是在保护我们，但实际上，你的敌人不会这么想，不管是你身边的人，还是曾经和你接触过的人。
只要他们想要报复零号，都会出手，这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