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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逸和炜彤最终还是把十五场戏听完了,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因离开而伤春悲秋,终究有人乐呵呵地讲述完自己的过往,坦然地想要离开。
“很精彩,”炜彤躺在司寇逸怀里,异常精神,或许是不同人生带来的冲击,照平常,这个点炜彤早就睡下了,“原来看别人的人生是这样的感觉,有些奇妙。”
“待会儿我带你去沉木舟的集市看看吧,”司寇逸说,“如果你还撑得住的话,一会儿船着陆了,我带你去。”
炜彤虽然很是疲惫,但仍然兴致勃勃地想去看看,“去看看吧,一年一度,不看怪可惜的。”
司寇逸看她又来了精神,无奈地笑笑,“以前怎么没见你有那么大的玩心。”
“以前啊……”炜彤还就认真地开始回忆自己以前的样子,“我一直有玩心,可惜以前担心自己的玩闹惹事,自然有所收敛,现在没什么好担心的,天塌了有你顶着。”
“好好好,我顶着。”司寇逸宠溺地看着炜彤,“不过你需要等我一下,我得给二七交待几句。”
炜彤乖巧地点点头,司寇逸从锦绣囊里取出一把椅子,贴心地铺上垫子,扶炜彤坐下,然后独自到船边放出灵鸟。
炜彤看着天边泛起鱼肚色的白,有些感慨,一夜就这么过去了,想来昨夜的表演确实精彩,那么多时辰她仿佛感受不到时光的流逝。现在眼睛肿胀得有些疼痛,待会儿得想办法寻些冰块敷一敷,只是可惜蔓菁给自己化的妆,想来已经花了吧。
忽然,炜彤的心里升起一个疑问,正巧司寇逸走了过来,见她眉头紧皱,还以为她有什么不舒服,忙俯身询问。
炜彤说:“只是忽然有一个疑问,原本决定要沉木的人在沉木前可能反悔?”
司寇逸松了口气,“你是在想这事啊,自然是可以的,只要在躺入沉木舟前,都是可以反悔的,毕竟不是件容易的事,就算反悔,大家也会理解。”
炜彤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个答案让她有些遗憾,她原本希望伤害石道长一家的凶手能消失在世上,可她深知,像那样的懦弱鼠辈,岂敢真的踏入沉木舟,想来他当初入道门就是为了长生不老,现在成了魔,不老不死不灭,也算是完成了愿望,只不过他过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