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就那样距离我大约十几米远。
布偶约莫二十公分高，通体洁白如雪，却给人一种不详的感觉。
最令人不安的是它那张空白的脸。
没有眼睛，没有鼻子，没有嘴巴，就像一张白纸被拉伸成人脸的形状。
这张没有五官的空白面孔朝着我的方向，像一张凝固的、无声的质问。
我感觉有一股阴冷的气息从布偶身上散发出来，好像要将整个隧道冻结。
这股气息让我想起了那些怨魂布偶，但更加浓郁、更加纯粹，就像是浓缩了千百倍的怨念。
“嗬……”我试图移动身体，哪怕只是稍微换个姿势但酸软的肌肉立刻用剧烈的抽搐抗议。
汗水沿着额角滑落，滴进眼睛里带来一阵刺痛。
不行，不能待在这里！
尽管每一个念头都像是在泥潭中艰难前行。
我必须活下去，我不能在这里倒下，我必须继续前进！
我咬紧牙关，口腔里弥漫着血腥味，不知道是刚才咬破了哪里，还是灵力反噬的内伤。
异变陡生！
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突然席卷而来，好像整个隧道瞬间被冰封。
周围的空气变得粘稠，呼吸都变得困难。
隧道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嗡鸣，幽暗的光线开始扭曲，在墙壁上投射出诡异的影子。
这股气息并非物理上的风，它没有吹动地上的灰尘或布偶碎片，却直接穿透了我的皮肉骨骼，深入骨髓！
比刚才布偶娃娃们散发的怨气更加纯粹，更加冰冷？
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一种源自本能的恐惧如潮水般涌来。
这股气息中蕴含的力量远远超出了我的认知，就像是面对着整个宇宙的冷漠。
我冷汗如注，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都在尖叫着逃离的冲动。
我的动作瞬间僵住，血液仿佛在这一刻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