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碰什么。
战斗后的房间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破碎的布偶残骸、棉絮和灯笼碎片。
空气中弥漫着硝烟和腐朽布料的焦糊味，还有一种淡淡的、属于尘埃落定后的空旷悲凉。
没有了之前的哭嚎和尖啸，只剩下一片死寂般的沉默。
我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靠着冰冷的墙壁滑坐在地上。
匕首当啷一声脱手掉落，光芒彻底熄灭。
全身的力气被抽干，经脉中传来阵阵撕裂般的疼痛，那是灵力过度透支的后果。
冷汗浸透了里外衣衫，粘腻冰冷。
我心里五味杂陈，既为成功解救这些孩子而感到欣慰，又对眼前的场景感到一丝悲凉。
我大口喘着气，胸腔如同破旧的风箱。
视线扫过狼藉一片的房间，那些无声漂浮在半空、茫然四顾的孩童魂魄让我心头一紧。
“结束了……”我喃喃自语，声音嘶哑得厉害。
一股巨大的疲惫感和劫后余生的虚脱感席卷而来。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想要平复急促的心跳。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小小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
在那些漂浮的魂魄中，一个穿着小红裙的女孩虚影比其他魂魄显得稍微凝实一些，她正怯生生地向我飘来。
我定睛一看，顿时惊喜地认出了她，是囡囡！
或者说，是囡囡残留的一缕魂影？
她的小脸上没有了之前的恐惧，只剩下纯净的担忧和一丝不易察觉的亲近。
那双大眼睛清澈如秋水，眼眶微微发红，像是刚哭过。
她的小嘴微微嘟着，似乎有话要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小红裙上还残留着几道裂痕，好像诉说着她曾经经历的痛苦。
囡囡飘到我面前，伸出半透明的小手，似乎想触碰我，却又穿过了我的身体。
那种奇异的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既冰凉又温暖。
她看着我的眼睛，无声地张了张嘴，没有声音，但我清晰地听到了一个稚嫩的意念：
“大哥哥…痛痛吗？…谢谢你…”
她的眼中充满了感激，像清澈的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