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的手指紧紧攥着方向盘，指节发白。那辆没有牌照的黑色面包车在前方约五十米处行驶，不时变换车道，显然是在防备可能的跟踪。
她保持着安全距离，同时确保不跟丢目标。
＂成慕凡，他们带走了小珊，＂温梨通过蓝牙耳机低声说道，＂我正在跟踪他们，往城北方向。＂
耳机里传来成慕凡急促的呼吸声：＂该死！我就知道这是个陷阱。顾怀瑾已经联系了他在省厅的同学，增援马上就到。你别轻举妄动！＂
＂他们不会等增援的，＂温梨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如果小珊知道什么，他们不会让她活着。我必须——＂
一辆卡车突然从侧面插进来，挡住了她的视线。
温梨猛打方向盘，差点撞上路边的护栏。等她重新找到空隙时，那辆黑色面包车已经不见了。
＂跟丢了！＂她一拳砸在方向盘上，喇叭发出刺耳的鸣响。
＂冷静，＂成慕凡的声音变得沉稳，＂你最后看到他们是在哪个路口？＂
温梨迅速回忆着：＂城北高架第三个出口附近，他们可能去了——＂
＂废弃化工厂，＂成慕凡接上她的话，＂顾怀瑾查到的张浩频繁出入的地方。我们马上过去。你在高架下等我们，十分钟。＂
温梨没有回答。她的目光落在路边一家便利店门口的监控摄像头上
。一个疯狂的念头闪过脑海。
＂不，你们直接去化工厂，＂她说，＂我要确认一下他们是不是真的去了那里。＂
不等成慕凡反对，她已经挂断电话，将车停在便利店门口。
五分钟后，温梨从便利店出来，手里拿着一个u盘。
店主起初不愿给她看监控录像，但几张百元钞票他改变了主意。
监控画面清晰地显示那辆黑色面包车确实驶向了通往化工厂的小路。
温梨发动车子，这次她没有通知成慕凡。如果小珊真的危在旦夕，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通往化工厂的路越来越偏僻，路灯逐渐稀疏，最后完全消失。
温梨关掉车灯，仅靠月光辨认道路。远处，那座废弃的化工厂像一头蛰伏的巨兽，轮廓在夜色中若隐若现。